她要一件一件跟魏里正掰扯清楚,要是掰扯不清楚,魏里正就是“污蔑”她,想要给她泼脏水。
魏里正哑口无言,因为他确实也说不出原主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真要说起来,无非是扯了这家的菜,摸了那家的鸡蛋,跟哪家的婆娘打了起来。
可这种事情,哪家没干过?
这村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婆娘,要说干净,就没几个干净的。一把野菜她们都能撕起来,从祖宗十八代骂到生儿子没屁眼,断子绝孙。
“说啊,怎么不说了?我就好奇了,我到底干了什么事情,让我传出这么糟糕的名声。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偷了谁家的鸡了,放了谁家的牛了……我干了什么?我没啊。我什么也没干,凭什么让我背这种老虔婆的恶名?”
四周的人:……
不说还不觉得,一说确实如此。
白佩佩干什么了?
为什么她的名声会那么坏?到底谁是第一个说起白佩佩的坏话的呢?
某些人的脑子里划过一个名字。
“阿秋——”
人群中的孙六婶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然后继续望向了夏家的院子里。
她暗骂魏里正是个废物,一个大男人,居然连一个婆娘都说不过。
要她说,白佩佩干的不是人的事多了。
要不是白佩佩,她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骂着骂着,又瞪向了人群中的孙老六,恨他不讲多年的夫妻之情,说休就休。要不然她娘家给力,她现在怕是要成为宁山村第一个被休的“老婆子”,名扬十里八乡了。
一想到这里,又诅咒起了害她落得这个下场的白佩佩,觉得一切都是白佩佩的“祸”。
孙六婶想得好,但她也不想想,她说的这事她占理吗?魏里正没敢提,那肯定是不占理啊。
山凹村、沟村的事已经非常大了,都闹成了那个样子,白佩佩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他能说得过白佩佩才怪了。
这也是魏里正再次见识了白佩佩的口舌,觉得这个婆娘难对付,往日那些怕不是她做给别人看的,就是为了降低大家的防备心理。
没想到这个老虔婆还挺有心机的!
他大意了。
想到那人交给他的任务,魏里正心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