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惨叫的人变成孙六婶了。
孙家的人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帮忙。然而可惜的是,来一个白佩佩打一个,来两个白佩佩打一双。
孙老婆子、孙六婶的两个妯娌以及她的女儿全部都是来送菜的,不是拧着胳膊一拧,就是对着膝盖处一踢,在清脆的骨折声中,她们惨叫着和孙六婶滚成了一圈。
孙家五个女人,全部落马。
孙家的男人们一个个震惊极了:这个婆娘这么厉害?!
他们才刚要上前,一根尖担就挥到了他们面前,夏老二一脸凶恶:“干什么?!你们一群男人也好意思跟女人动手?要打跟我打!”
夏老二一米九以上,在村里都属于比较高的那拨,人高马大的,又是干活的一把好手,看着就吓人。
而孙老六就不一样了,他不到一米七,比夏老二矮了一个头不说,两个儿子也跟瘦骨鸡似的,几个人往夏老二跟前一站,三个人也就比人家多了半个。
再加上夏老二把尖担挥得“嚯嚯”作响,离他们不过两三个巴掌远,一副随时要戳到他们脸上的样子,孙老六当时就耸了。
他一怂,他两个儿子也不敢往前冲,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就是不敢上前。
“推我干嘛?我是你们老子!”
两个儿子缩了脖子,不敢吱声。
这边男人被拦住,孙家的女人孤立无援,就更惨了。其他人还好,不是白佩佩重点教训对象,失去了战斗力白佩佩也就不打了,可孙六婶不行,她可是当着白佩佩的面打的夏大丫。
虽然白佩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夏大丫什么情况?
夏大丫昨天还在生死线上徘徊,今天她出门时还嘱咐夏大丫在床上好好休息,这几天别下地,免得才刚堵好的大出血又血崩了。
结果,夏大丫下地了?!
什么情况才会让夏大丫冒着生命危险下地?
那肯定是万不得已,没得选择了。
孙六婶被打得嗷嗷大叫,眼泪与鼻涕横飞,她痛哭流涕,直接给白佩佩给跪下了。
“呜呜呜……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找你的茬了,求求你,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
白佩佩质问孙六婶,她女儿怎么着孙六婶了,让孙六婶下这么狠的心,连大人都不通知一声,就趁着人家不在,冲到人家家里把人家女儿从病床上拖下来打,这是想闹出人命吗?
“据我所知,我家大丫几年前就嫁了出去,都没回来几趟,她怎么得罪你了?”
孙六婶叫苦连连,哪里是夏大丫得罪她了啊,她分明想要教训的人是白佩佩。只是谁让白佩佩不在呢,一时气急上火,就对院子里的丫头片子动手了。
“就算我家丫头再不对,那也没有让外人打的道理,你也应该等我回来,跟我说清楚,让我自己教育。照你这种做法,这全村的姑娘是不是得随便你打?你问过人家父母了吗?”
这话说得,四周的人心头一慌:是啊,不管夏家姑娘干了什么,孙六婶也不能挑人家大人不在的时候,冲进人家家里教训人家姑娘啊。
要照孙六婶这做法,那他们家的姑娘岂不危矣?
再是重男轻女的家庭,他们自己打没事,但好好的一个姑娘哪有随便让外人打的?还冲进他们家门打,这……
说得过去吗?
显然是说不过去的,孙六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脸肿了,牙齿也落了,说话都含糊。
她说不出来,白佩佩就质问孙家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