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们想反抗,可对方人手太多,而且有常春、武悍两个勇将打头阵,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泼皮老大已经摊在地上。
很快其他泼皮也陆续倒下,胳膊腿断了一片。
“住手!都住手!何人在此斗殴……”
巡检司的人终于姗姗来迟。
为首的那个秃顶脸色铁青,大怒着冲进来:“都住手!谁敢再动,休怪本官手里的长刀无情!”
官差的威慑力不是盖的。
所有人都快速停下,曹安这边的人纷纷站好,守在他周围。
地上那些断手断脚的泼皮,只有七八个还囫囵着,见到官差后纷纷嚎哭起来。
“救救某,救人!”
“某的胳膊断了……他们简直不是人啊!”
“某认罪!某伏法!快把某抓走,快啊!”
谢广坤也没想到,局面竟然是这个情况。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手下惊骇道:“死人了!差头看快,那人已经死了……他们下了杀手!”
谢广坤跑了过去,根本不用查看就知道,那人早就死透了。
他回身冷视曹安,怒不可遏道:“谁杀的!可知杀人是死罪?天子脚下,尔等竟也胆大如斯么?”
他开口就定了性,好似迫不及待要把这死人扣在曹安头上。
曹安也看向了他,忽的冷嗤一声。
“你是巡检司的官差?”
“你此话何意……”
谢广坤眸光微寒。
曹安直接打断,淡淡笑道:“若不是你披了那身衣服,某还以为这桩绑架案你参与了呢……”
“曹安!”
谢广坤大怒,呵斥道:“莫以为你上面有人,便能胡作非为!某告诉你,此事你休想善了!某定会禀明朝廷,治你重罪!”
杀人案的恶劣程度根本不用想。
尤其是在天子脚下,只要确定了曹安杀人,那就算宰辅也保不住他!
“就你?”
曹安依旧笑着,满眼的不屑:“朝廷的门朝哪儿开,你知道吗?金水桥上有几个台阶,你这辈子恐怕都数不清楚!”
此子嚣张!
几个巡检司的衙差纷纷怒目,恨不得立刻缉拿曹安。
他却视若无睹,语气平静道:“某的手下失踪了,衙门破不了案,某只好自己来寻……他们是绑架的歹人,人多且手狠。某情急之下失了手,你要如何?”
为啥嚣张?
老子不光后台梆硬,还有理!
谢广坤咬咬牙,冷声道:“是不是失手,仵作验定后自有公论!”
曹安勾了勾嘴角:“某怀疑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竖子辱我……”
谢广坤像是被踩了尾巴,大怒。
“是否诬陷,等某禀明府尹大人,一切自有公论!”
“……”
谢广坤不说话了,怒不可遏的盯着曹安,死死攥着刀柄。
曹安怡然不惧,迎着他的目光冷笑。
玛的!
你当老子是娘们儿的胸脯子,随便就能捏咕吗?
谢广坤强忍着心头的火气,少许后才咬牙道:“把人收押、归案!”
衙差们拿出绳子,就要去捆绑那些泼皮。
“等等。”
“曹安,老子忍你好久了!”
见曹安还要挑衅,谢广坤抽出半截刀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致。
曹安也冷着脸,缓缓上前一步,抬眼盯着谢广坤:“某说了,要打断他们的四肢,少一条都不行!”
“做梦!某看谁敢!”
谢广坤再也忍不住,一把抽出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