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您就说怎么个章程吧?小人正好知道有一家,男人好赌成性!只要做个小局引他入套儿,这厮肯定会来借钱!”
泼皮越说越兴奋:“他家有个娘子,肤白貌美长得俏!就算还不上钱,弄个小娘们儿回来咱也不亏!况且,咱是干啥的啊?”
“你说干啥的?”
曹安的脸色慢慢阴沉。
“开青楼的啊!”
泼皮嘿嘿笑着:“把那小娘们儿弄来,咱们自己用完不说,还能让她接客。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啊!”
街面上干这种勾当的很多,许多人家就是这样被逼的买儿卖女,直到最后家破人亡。
“还有吗?”
曹安忽地笑了,目光盯住那个泼皮。
泼皮还当是受到了赏识,更加兴奋了:“当然有!城西有个铁匠,儿子常年患病。咱们让他来借钱,再买通了郎中拖着治……这钱不就来了吗?”
“呵呵,好啊!”
曹安眼中的怒火已经抑制不住了。
罗汉脸色突变,赶忙道:“郎君息怒,这小子就是胡沁的,您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不值当的……”
泼皮却不乐意了,高声道:“小人没有胡沁,这两家都是有些家底儿的,就算还不上钱,咱们也绝对不会亏!”
玛的!
曹安噌的一声站起来。
刚想发怒,又忽的坐了回去。
他冷笑一声:“艹泥马,原谅你了……罗汉,把这人赶出去。以后老子再见你招这种人渣,你也滚!”
“是,是是!”
罗汉一把捂住泼皮的嘴,不由分说将其拎了出去,还不忘保证道:“郎君息怒,小人用脑袋担保,这种人以后绝不再有!”
只有他和常春、武悍知道,郎君刚才是真的怒了。
这位少年郎君看似和气,可他骨子却是个倔的,认准了的人和事儿,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不过常春却笑了,看着曹安,眼里满是欣赏。
“你笑什么?”
曹安冷眼扫过来,盯住了他。
“没,没什么……”
常春赶忙摇头,缩着脖子往后站了几步。
众泼皮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了,老大为何要发怒?又为何将那人赶了出去……他说的没错啊!
这年头但凡干高利贷的,哪个不是恶贯满盈?
曹安眸光阴沉。
他冷着脸起身,看着屋子里的泼皮们,道:“既然今天说到这儿了,那某也有几句话想说。”
众人纷纷站好。
“咱们是泼皮不假,但做人总得有个底线吧?此等丧良心的事儿,就不怕生了孩子没屁眼?告诉你们,老子可以容忍你们吃喝嫖赌,但有一点——要有良心!”
泼皮们仍旧一脸懵。
他们还是不懂曹安到底在生气什么。
咱们本来就是流氓啊,这些事儿都是流氓的老本行,怎么就和良心扯上了?
哪个有良心的会当流氓?
你会吗?
会吗?
你呢?
泼皮们互相看了几眼,心中不约而同吐出两个字——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