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秋,萧瑟之意渐浓。阳光闪烁,柳叶摇曳。
一个年轻男子经过秋宜宫,他余光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莲池,脚步一顿,远处一身藕色的身影趴在莲池边向下探着身子,不用猜,他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眼底闪过怒意,快步走过去,一把抓起女人,把她扔到了一旁,冷声叱道:“这次自寻短见,又是为了何事?。”
男子把女子抓起来扔到一边,她差点不慎摔倒,这声音倒是觉得熟悉,她抬眼,就见站在眼前的男子,一袭墨绿色锦衣华服,金冠束发,鬓若刀裁,挺鼻梁薄嘴唇,凤丹眼。她眼底闪过惊讶,“谢誉鄞,你回来了?”
谢誉鄞冷哼一声,“怎么,看到孤回来很惊讶?”
谢誉鄞前去澧国,他也没派人告知她一声,如今回来了,也不曾派人过来通告她一声,现在倒好了,他突然出现,还要向她冷眼相待,她都还没说他,他反倒过来阴阳怪气,她气道,“你像鬼一样消失一段时间,如今又像鬼一样出现,我自是感到惊讶。”
谢誉鄞自是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显然是怪他,不曾把她当回事,想到方才的情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怎么好端端的,想不开了?”
“什么?”须臾,姜宁懵了懵,明显是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谁跟你讲,我想不开了。”
谢誉鄞视线投向柳树下的莲池,莲池两岸边栽满烟柳,柳花飞絮。他道,“不是想不开,你趴在那作甚?”
姜宁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她被气笑了,虽已至深秋,但莲池的荷花依旧开得正艳,她柳下赏花,不曾柳枝晃动,髻边海棠簪子掉落池中,她只不过是趴下想要把簪子捞上来而已,竟没想到,会被突然路过的谢誉鄞误以为她寻短见了。
姜宁收回视线,并未再语,看了眼夜色,觉得天不早了,转身离去。独自留下谢誉鄞在秋风中凌乱,他慢慢攥紧掌心,脸色铁青,半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姜宁,你给孤站住。”
姜宁仿若未闻,继续往前走。
谢誉鄞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身子,眉间暴怒,“孤一个大活人在这里,你就敢无视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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