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谢誉鄞道:“嗯,你还是想想你自个吧,将来孤若是成了帝王,不知你当不当得起一国之母的称号。”
姜宁不以为然,道:“我当不当得起,那就请殿下拭目以待。”
“殿下莫要觉得,我是母后塞进东宫的,您就厌恶我至极,想要坐稳东宫,一部分靠着皆是我以及两位妾室的家族背后的势力。”
说完后,谢誉鄞突然一下子沉默了起来,姜宁清晰地从他身上感到一种寒气散发出来,然后她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说了什么不讨他喜欢的话了吧,于是她开始认真地吃东西,不敢说话了,省的惹毛了他,自己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许久之后,谢誉鄞才淡淡地道:“姜宁,你真是好样的,从小到大,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女子,可是,孤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如果识相的话,你最好学学林良娣,否则……”
否则之后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却给姜宁一种浓厚的压迫感,他现在的确是不悦了。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仍是低着头,没有看她。
用过饭后,他理都不理姜宁,自顾自地抱着一床被子,一床褥子到一旁铺好,然后衣服也不脱便钻了进去。
姜宁知道自己的话是多了些,竟然这样跟谢誉鄞说起话来,一不小心还惹他生气了,实在是有些不像自己。
她轻叹一口气,默不作声地拉过另一床被子,也和衣钻了进去。
佛容阁里真的很冷,大冷天的又没有火炉,空荡荡的大殿里冷飕飕的,即使完全缩在被子里仍然很冷,最后姜宁赶紧把被子完全蒙到头上。
接下来的几日,谢誉鄞仍是不理会她,看来上次的话似乎真的在哪里得罪他了,这厮又是个记仇的家伙,哼,最好永远都别理她!
显然,谢誉鄞的确是个有骨气的人,直到被放出佛容阁去,他仍是没有再跟她说一句话。
因为在佛容阁养病的那些日子吃不饱穿不暖的,再加上姜宁现在的这具身子虚弱的很,所以回到东宫后没几天,她便非常矫情的生病了,脑袋烧的厉害,不停地流鼻涕,咳嗽,打喷嚏……
那几日她便一直窝在床上,大概是皇后不知道对大家说了什么,众人都晓得了她是个不受宠的太子妃,东宫真正的女主人仍然是冯侧妃,所以来看她的人竟然少得可怜,林良媛只是来象征性地探视了一下她,而那冯侧妃甚至都没有过来。
她这一病,便是病了近半个月,这期间,谢誉鄞他一次也没有来过,甚至都不曾派人来送点东西慰问一下,好歹她生病也跟他有些关系吧,这让她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罢了,她本来就是一个不可能受宠的太子妃,又奢望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做什么?白白让人笑话罢了。
后来的日子,便在这平静中一天天地溜走了,天天闷在这东宫里足不出户,姜宁觉得自己都快要霉掉了,除了陪着她的写意,她甚至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她从来没有这样清晰地感受到寂寞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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