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却大体能判断出他的声音不是很好的,他说:“孤之前又没有被关进来过,怎么会知道?”
姜宁见他态度不好,便不再去惹他,而是在大殿里四处走动起来,走到佛像前面时,发现有一盏油灯,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发现里面还是有些剩余的油,于是便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把灯点亮了。
灯光昏黄昏黄的,十分微弱,在空旷的大殿里轻轻地摇曳着,似乎在下一秒就会灭掉一般,但是,无论如何,这个佛容阁总算是亮起来了。
谢誉鄞转过身来,看着她道:“你倒是会四处搜寻,本事还不小啊。”
姜宁忙着把佛像前的软垫并到一起,然后躺在上面,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我累了。”
本来,她前世还是杀手的时候,每天都会去完成一下任何,几乎每天都没得歇息,现在她是太子妃,也不必要苦了自己,累了就睡。
谢誉鄞走过来,烛台里的火光跳跃,渡上一层浅薄火光映在姜宁脸上,他居高临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抬脚踢了踢她身下:“孤以前是否见过你?”
姜宁身子一顿,良久,她才淡淡道,“我第一次见殿下是在三个月前的春日宴上。”三个月前,她被姜府安排出现在春日宴上,上演了一场对谢誉鄞一见钟情的戏码,回去后,便以死相逼,这个理由,周皇后给赐了婚。
或许,前世与她与谢誉鄞有着同床共枕的关系、他曾深爱着她,这一世,是因为他在潜意识里觉得她眼熟么?
他又道:“哦,是孤多虑了。”
看了眼紧闭双眸的姜宁,他又一次踢了踢她身子:“别睡,地下寒冷,会生病的。”
姜宁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身子可没那般娇贵。”身为杀手的她,身上伤过的伤,比他吃过的盐,还多。躺地下睡上几晚,又算得什么。
见姜宁不为所动,谢誉鄞竟然俯下身来,伸手把她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拿走了她身下的一个软垫,然后丢下她,转身走到一边去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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