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进宫被庆元帝打了庭杖,亲耳听见庆元帝让自己和离,韩纪云就知道当初的计划成了。
他色供成功,哪怕是不近女色的庆元帝,也逃不过美人美色。
原本他应该高兴。
前提是,他一没有崩人设,被庆元帝发现了之前的欺骗,二,他不需要重莲给自己生孩子。
但即便有这两重顾虑在,只要庆元帝对莲莲上心,他就还有利可图。
可他没想到,庆元帝竟为了个女人能狠到这个地步——想让自己进宫伺候当太监!
韩纪云不知道自己眉心里住着个老太监,更不知道自己受他影响,最介意的就是不是真男人,再有本事也被人嘲讽看不起。
他只是想到太监这两个字就狂怒,怒到想当场弑君。
偏偏当着皇帝心腹的面儿,他不敢露出分毫,压抑着怒气道:“我现在能进去了吧?”
碧玉冷着脸:“夫人正在摆阵法,让您务必干干净净地进去,不能带一点儿尘埃。”
“那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问,只管听从安排就是。”
为了子嗣大计,韩纪云忍了。
可等到洗漱干净后,他震惊地看着床上画满了符篆的被子,简直不想从浴桶里出来。
“我这样要怎么出去?”
盯着他沐浴的两个侍卫冷淡道:“自然是我们抬着侯爷出去。”
韩纪云:“……”
他心生抗拒,难道他是等着被临幸的低贱宫女吗?
可出于对重莲拿得出手的爱情的信任,他还是咬着牙,哆哆嗦嗦躺在了被子里。
因为这场面实在是太羞耻,他拒绝了侍卫们的帮忙,自己蠕动着、艰难地把自己卷好了。
“……好了。”
两个侍卫抬他的时候,他尴尬羞耻得脚趾蜷缩,明明是极寒冷的天气,他却浑身滚烫,烧得脑袋发晕。
这种绝望卑微的时候,他就格外想见到重莲,只要想到那个傻女人,他浑身就充满了力量。
主院正房内,重莲坐在满是符纸的屋子里,看似闭目做法,心里却在跟金秋霜嘿嘿嘿。
“我以前日子也过得潇洒,但真没现在这么刺激,真的,要说还是你们这儿玩儿得花哨。”
“是祖宗您玩儿的花哨。”
“你……嘿,来了!妈哎!你看见他那膀子了没?真白真嫩啊哈哈哈!瞧着小表情,真跟良家夫男似的!”
金秋霜:“……”
她已经为了讨好祖宗,不断放低自己的底线了,可还是时常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真的。
祖宗!
真就是您自己玩儿的太花哨了!
真不是我们这儿民风不淳朴!
因为韩纪云已经来了,她没敢说实话,轻飘飘飘了过去,飘在了阵眼之上。
侍卫们垂着眼把韩纪云放在了床上,就低着头后退出了屋子。
碧玉亲自来关门:“夫人若是有事就叫奴婢……您千万珍惜自身!”
重莲目光都在韩纪云身上,闻言摆摆手,头也没回。
床上,韩纪云包裹在被子里动弹不得。
他满身不着寸缕,重莲却衣衫整齐,这样的巨大反差,让他羞耻得蜷紧了脚趾,显得纯情极了。
“莲莲,你……需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