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眨眼就过,重莲苍白着一张小脸儿穿好了厚厚的衣裳,手里抱着暖炉,耐心地等着。
秦太妃哼道:“你就是想不开,男人嘛,睡谁不是睡,小殇不比韩纪云有劲儿?那玩意儿老太监附身,日后能跟你当个姐妹都是好的。”
重莲好奇:“那不好的呢?”
秦太妃嘿然冷笑:“自然是拿虐待女人来找存在感,比方说拿个道具玩儿你……”
重莲无语:“义母,娘哎,你当初养的是个宝宝鬼啊,不是老色鬼,您能不能别什么都说?”
秦太妃被她忽然一句娘叫得顿了顿,耳根子不知怎么就唐得慌
她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给她弄个大斗篷裹紧了,才继续训道:“你要是脑子清醒,我用得着跟你说这些不着调的?”
她捧住重莲花瓣儿似的娇柔脸蛋儿:“你再好好想想,你都跟小殇睡了两次了,那滋味儿你以后真不想?”
重莲震惊:“圣上他连这个都跟您说?”
头一次也就算了,第二次的事儿,霍殇也跟秦太妃说?狗皇帝竟然是个姨宝男吗?
秦太妃瞪她:“你身上这龙气浓重的,几天了味儿都不下,出宫那天你俩滚成那样,你这小没良心的,转头就满脑子只有韩纪云了,你怎么就那么凉薄无情呢?”
重莲无奈:“情势所逼啊!真的!”
余光瞥见霍殇大步进来,那个神色……显然是听见了秦太妃刚刚的话了。
他那个微妙的表情是怎么事?
重莲本来问心无愧,霍殇人长得好,滚一次床单送一次龙气,虽然比不上头次的精纯,但对她来说绝对大补。
这事儿本来就是双向奔赴地爽,爽完了,不都是提起裤子各论各的嘛。
可霍殇那一瞬间的表情,却让气氛陡然变得古怪起来。
她陡然想起上次他说的话,特意提了她摸他腹肌叫宝贝儿的事儿,还说什么下次。
她老脸一红,撇开眼酝酿了一下情绪,就想上恋爱脑人设。
霍殇冷着脸走到了她跟前,把墨色的狐裘披风解开,递给了碧玉,瑞凤眼目光冷清:“别张嘴。”
重莲:“……”
霍殇迈着大长腿远远站定:“要多少血?装在哪里?”
他从没有什么圣体不能流血的说法,随手抽出腰间的匕首,下巴微抬,示意她把东西弄好。
这么冷的天,他大麾之下就穿着一身玄色修神长衫,暗金色的腰带一勒,显得肩宽腰细腿长的。
重莲就是瞄了一眼他的腰,抬眼就发现霍殇眯眼盯着她,神色意味深长。
她耳根爆热:“您这匕首挂得挺好。”
要不怎么说别聊黄色,真是被秦太妃带歪了脑子了,竟去瞄人家的公狗腰。
她拿出一个小瓷瓶:“只要一点点。”
这血也不是白要的,是为了给肚子再做一层封印,免得被有道行的人看出龙气来。
霍殇丝毫不知今日流的这血,就是来日满足心愿的拦路虎,大大方方地割开手腕给她放满了一瓶子。
“好了。”
重莲忙盖住瓶口,小心翼翼画下封印,想装进腰上挎包,奈何穿得太厚,折腾半天都没弄成。
碧玉想要帮忙,秦太妃瞥了她一眼,直接把人拉出去:“我有点儿事要交代你。”
霍殇处理好伤口,见她还跟个小土豆似的在倒腾,本不想管,但她惨白的脸色实在是太碍眼了。
他拿走重莲手里的瓶子,不等她惊呼,就掀开一点披风找到挎包,找了个小口袋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