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治好了他,好给奸生子上户籍吗?
想到昨日挚爱软语相求的话,还有太后的命令,他生生吞下这口屈辱,艰难地挤出笑容:
“求圣上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臣,并非一般的不举,而是天阉,生下来就有问题,治不好了!”
让一个男人在妻子奸夫面前说不行,哪怕他不爱妻子呢,都欺辱得眼泪长流,哽咽难言。
霍殇慧眼如炬,看得出韩纪云是真情实感,叹了一口气:“朕会替你留意。”
韩纪云跪在地上,感动得泣不成声:“谢圣上!”他竟这样无耻,非要让我给他的孩子上户籍!
霍殇快步过来扶起了他:“纪云,你一定要振作,朕还需要你做左膀右臂。”
韩纪云哽咽应下:“好!臣!臣定然知耻后勇!”
两人执手相看,一个真心歉意,一个满腔屈辱。
既然解开了误会,两人整整仪态出来,韩纪云憋屈得发狂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
“圣上刚刚说,这些都是莲莲告诉您的?这,她在宫中养伤,怎么会知道怎么多?”
霍殇疑惑:“怎么?你不知道她精通相术,会给人看相吗?”
韩纪云脚下一滑:“什,什么?”
霍殇又捞了他一把,只是不知为何,明明就在手边,他竟然没捞住。
韩纪云一脚踩空了台阶,脸朝下摔了下去。
霍殇:“……”
韩纪云忍痛爬起来:“臣失仪,臣……”
霍殇无奈:“纪云,你最近好像很倒霉,去佛寺里烧烧香吧。”
韩纪云见鬼似地看着他,又连忙垂眼,不敢冒犯。
这还是神鬼不忌,不信神佛的庆元帝吗?
他一个拆了京城上百佛寺,只留下三座供百姓消遣的人,竟然说让他去拜佛消灾?
他也是第一次色供皇帝,看着睡了自己妻子就性情大变的帝王,一个人觉得挺无助的。
他勉强维持着君子仪态:“臣遵旨。……您刚刚说,莲莲她会算命?怎么会?她胆小怯懦,只会算账本,怎么可能……”
他忽然顿了顿,骤然想起来,就在他送重莲去行宫的前两天,她好像真的在看什么阴阳算术的民间话本。
他心中充满了荒诞。
那些不过是骗人的民间故事啊!
重莲总不能是从那些耸人听闻的小故事里悟道了吧?太可笑了!
他忙跪下请罪:“圣上明见,莲莲她家中出事之后就越发胆小怯懦,总想讨好别人。
她确实在家中看了几本志怪故事,贸然开口编谎话来骗您,也是想讨好您,太惧怕您的缘故,她都是胡说的,您千万别信!”
重莲假借担忧,过来找韩纪云和霍殇,转过弯儿就听见他说这话,顿时被气笑了。
她自入玄门之后,要么不算,只要算了就绝对实话实说,他竟然说她是在胡说?
她冷着花瓣儿似的白皙脸蛋儿,下巴微扬地朝着韩纪云走过来:
“夫君你眉弓起三角而浓密,夫妻宫窄小,是天生的克妻相,做你的妻子必定历尽艰难,最后不得好死。
再看你双眼下面泪堂处,只有一道横纹,这横纹纤细,若隐若现还头粗尾巴细,几近消失。
说明你命中只有一子,这孩子胎里不足,身体不好,一定要有超出常人的细心耐心小心,才能将孩子养大,否则便是年幼夭折。”
韩纪云跪在地上,仰头看着重莲清冷着脸言之凿凿,哪怕她说得再好,也只想冷笑。
呵。
都是无耻下贱的计策!
狗男女,一个想让他上户籍,一个用这种危言耸听的话,让他对奸生子小心翼翼半点儿不敢放松!
狗男女!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