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病,就格外的脆弱,汪素素轻声道。
“挽儿,有你真好。”
“阿姐说什么话,我是你亲妹妹,自然要照顾好你。”
汪挽写了一副药单,让下人去仓库抓药。
“我听说有人去你府上闹事,怎么样,都走了没有?”
“走了,那帮人迟早会来,我一直等着呢。”
“什么意思?”
“阿姐有所不知,天花是传染性很强的病,刚开始我府中就有人得了这病,我就觉得很快就要爆发,立刻让人囤了药回来。”
“可是你把全城的都买回去,这是为什么?”汪素素道。
“我不买,早晚各家铺子要涨价,就算皇上亲自下令不涨价,也会有人因为贪图利益,偷着买高价,干脆我就全买回来,让她们一分也挣不到。”
“明日我就免费为大家诊治,阿姐放心好了,只要大家团结一致,一定会逢凶化吉,国泰民安的。”
“你一向聪慧,这次做的不错,为百姓办事,是积德的好事。”
汪素素对自己的妹妹满意的不得了,挽儿来后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虽然很舍不得让她离开,可是得的毕竟是传染病,还是不要接触太多的好。
“行了,看也看了,阿姐没事,你快回去吧,别乱跑,千万别被传染了。”
“姐姐多保重,记得按时吃药,有什么事情让人捎信。”
“知道了。”
汪挽没多逗留,走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对汪素素道。
“阿姐放心,无风哥哥捎信了,他一切都好,我没把你生病的消息捎过去,山高路远,怕他担心。”
“挽儿别说,他刚去,莫要分了心。”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说。”
汪挽说罢,告别了阿姐顺道去看了一眼爹爹,就打道回府了。
瘟疫肆虐的时期,街上都是冷冷清清的,汪挽的马车经过之处,家家闭门足不出户,只有官府的巡查队在街上四处走着。
回到相府,汪挽换了一身衣衫,将换下的衣裳交给绿药:“用药水浸泡洗。”
“是。”
绿药最近给夫人都是用热水洗,今日得令用药水洗,洗衣的木盆里被她放了一些特制药,将衣物放进去泡着,就去做别的事情了。
“夫人歇着去吧,相爷今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还剩一点药材没有装车,汪挽撸起袖子准备干,却被绿药拦住。
“夫人身娇肉贵,怎能做这些粗活,相爷若是见了,可没奴婢好日子过了,快去歇着,否则我可要跟相爷告状了。”
汪挽忽然想起沈欲走的时候自己说的话,要是不听话,沈欲就要爬她床上一起睡。
胡说八道!
汪挽浅笑一声,到底是没回屋歇着,看完了下人做好一切之后,才回去躺着。
绿药吹熄了蜡烛,关上门退了出去,汪挽闭上眼睛昏昏沉沉,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连沈欲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屋里房门吱吖做响,汪挽迷迷糊糊看到有个人影进了屋。
夜里看不清楚,但即便半梦半醒间,她也认出了那是沈欲。
男人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汪挽猛然睁大双眼。
“嘘!别动!”
沈欲捂住汪挽的嘴巴,他以为汪挽会叫出声。
“你干什么?”
汪挽习惯了自己睡一张大床,沈欲在身旁,格外挤。
“太冷了,不想暖被窝了,借你体温一用。”
沈欲难得耍起了无赖,汪挽闻了闻,有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