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这你又怎么解释?总不能是这些东西自己长了脚,跑到你的屋子里吧。”
“夫人饶命,这些都是那些人给我的,不是我自己要拿的。”
给的?
汪挽眯了眯眸子。
“谁给的?说!”
王婆子一双细细的眼睛抬起,看着汪挽道。
“老婆子我从未偷过任何东西,只是我经常与外面那些商贩接触,府里的下人们就寻了一条近道,给我些东西,让我帮着从外面带些东西。
她这样说,无异于把府里的下人都出卖了,可是要是不说,她自己就得受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大家都斗出来。
王婆这样说也不无道理,汪挽继续问道。
“你说是别人给你的,那都是谁?”
王婆子指着几个下人,坚定道:“小翠,兰儿,小椅子,铁头,他们几个经常给我东西,其他人都是偶尔给一次,府上几乎都给过我东西。”
好家伙,这是整个府里的下人瞒着主子暗度陈仓。
汪挽冷面如霜,似是察觉到她的异样,下面的下人无一人敢动,大气不敢出。
“夫人饶了奴才吧。”
一个男子立刻跪地求饶,立刻有一群人跟着跪在地上,一起喊道。
“求夫人饶了奴才吧,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百来人跪在汪挽的面前,恰好沈欲从朝中回来。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沈欲问道。
汪挽将事情和沈欲说了一遍,沈欲不动声色地看着地上的下人。
黄盈盈脚不方便,但是也被汪挽叫了出来,此时她就跪在地上,沈欲立刻吩咐人道。
“给黄小姐拿张椅子。”
见沈欲回来了,黄盈盈也像是有了依靠一样。
“大人,小的没偷东西,那些都是你让我拿的。”
沈欲之前确实有说过让黄盈盈自己去库房拿首饰,喜欢什么拿什么。
那时候他还没娶汪挽进门,所以什么都仅着黄盈盈,现在汪挽来了,他自然不能再这样纵容黄盈盈。
“夫人。”
沈欲扭头,似是要向汪挽解释黄盈盈的事情,可是却被汪挽的一个眼神摄的闭上了嘴巴,转头就对黄盈盈道:“听夫人的。”
黄盈盈满腔怒意,但也只能咬碎了牙齿只能往独自里吞。
沈欲也命人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汪挽身边,刚从朝堂严肃又没意思的地方回来,没想到府上竟然这么热闹,他今儿必须得好好看看戏。
这府上真是许久没有这么有意思了。
汪挽也不理会沈欲,继续审着下人,不审不知道,一审吓一跳,好家伙,根本就不是那些下人让王婆买东西,而是那王婆子仗着自己年纪大,拉拢了几个下人,跟着一起敲打其他下人。
不定期收些保护费,不给就各种整治人,其实也无冤无仇,就是日子过的闷,想找些乐子。
整个相府被王婆搞得乌烟瘴气,一个小伙子壮着胆子说出了真相,瞬间有很多人也跟着站了出来。
风向忽然大变,王婆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立刻跪在沈相面前,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