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问,是三爷的谁?”
潘子正要开口,被谢以桉抬手打断,示意接下来的事,让他来
“我不是三爷的谁,就是底下的伙计,来替他老人家收账。”
底下哄堂大笑,站在楼梯口的黑瞎子摩挲着腰间的匕首,在等待时机
谢以桉等他们笑停,也不恼
“诸位不如把账都交了,三爷那边也能省点心,何乐而不为呢。”
“小子,就这么跟你说吧,你一个伙计,连三爷脚边的狗都不是。还想来收我们的账,告诉你,我们只认三爷,旁的人,做梦去吧!”
谢以桉歪了歪头,打量在场闹事的几人。
其中有几个保持不语,这一半应该就是最忠心的那一批,可也不会看在他是吴三省叫来的就交上账本。
另外一半,应该是趁吴三省不在时,兴风作浪的杂碎。
谢以桉想着问题,半天不语
“小子,不会是吓傻了吧?”
“看他站半天也不说话,真让咱说对了,就是三爷身边连狗都不如的小厮罢了!”
黑瞎子握紧匕首,正要上前,谢以桉却道
“说够了?”
“怎么,老子今天就他妈说了。”
那人指着他的鼻子骂
“你他妈就是条连狗都不如的蛆虫!”
谢以桉缓缓挑眉,一脚踢向他的膝盖,让他失力跪下,而后踩着他的肩膀,扯着他的手一点点用力,声音缓慢而残忍
“你说,谁是蛆虫?”
那人感觉手臂上的筋骨和皮肉都被撕扯开,想要挣扎,力却不如他
谢以桉一脚将他整个人踩在地板上,手上的青筋暴起,眼神兴奋
场面寂静无声,还能听见骨头跟皮肉被分离的声音。
迎着众人的目光,谢以桉残忍一笑,将那人的手臂整只撕了下来。
鲜血溅了半张脸,地板上的人痛苦的嘶喊,看谢以桉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谢以桉又将手臂断掉的那截塞到他嘴里,血流了满地
“吵死了。”
谢以桉缓缓抬头
“刚刚还有谁,骂我来着?”
谢以桉在人群中搜寻,一眼就锁定了顶着刀疤的男人。
“这个伤疤,有点显眼啊~”
谢以桉每进一步,刀疤就退一步
人群自觉给他让出了道,不再簇拥着。
“你、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你今天走不出这里!”
谢以桉充耳不闻,步步逼近
“我是邱老大底下的,你今天要让我活着出去,你今后,也休想在三爷堂口底下混!”
他一声比一声大,似乎要用这种方式去掩盖他现在的恐惧
谢以桉起了兴致
“邱老大?王八邱?”
“你、你知道,那就更该放过我!”
“很好。”
就在刀疤以为他要放弃时,谢以桉摁住他的面门,用指甲生挖了他的一只眼球。
眼球滚落在地,溜出一道血痕
谢以桉缓缓道
“王八邱的人,那就更活该了。”
一干人被吓的话也不敢说,想走,黑瞎子又堵在楼梯口。
进不能,退不得。
谢以桉一脚将刀疤踢到远处,头撞到柱子,看他晕了过去,这才收起吓人的表情
微笑道
“好啦,苍蝇都没声了,”
他说的话,就好像阎王宣旨,伴着脸上的血和嘴角意味深长的笑
“诸位,现在,可以交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