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伏干鹤此言,太皓仿佛被雷击一般,呆立在原地,神情愣滞。
太皓松开了对伏干鹤的束缚,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对方。随后,以沉稳而威严的声音询问:“请详细说来!”
伏干鹤刚欲启齿,却遭羽箭破空而至,径直射入他的脑门,瞬间夺去了他的生命。
太皓回过头来,目睹子皿驰骋而来,身后浩浩荡荡跟随着上千名士兵,然而射杀伏干鹤的仅是一名弓弩兵。
子皿到太皓身边后,先向士兵下令:“把这十几个叛军官员、侍卫都抓起来!”随即,向太皓问道:“将军,你没事吧!”
太皓怒吼道:“谁让你射的箭?”
子皿闻言一愣,随即解释道:“我以为将军有危险,便下令弓弩兵射死了他。”
太皓厉声问道:“让你去矩川城东门,你回来做什么?”
子皿恭敬地对太皓说道:“太皓将军,实在出乎意料,当我们抵达东门时,尚未展开攻城之战,那位守门将军竟然主动献城投降。他告知我们,夭思乙带领一群官员和侍卫正朝这个方向逃跑,于是我立即率领一千名勇士追击。目前,其他士兵已经顺利进入矩川城了。”
太皓凝视着伏干鹤那冰冷的尸体,眼中闪过一抹冷酷的光芒。他心头涌起一股疑惑,无法理解伏干鹤刚才所说的话语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深意。难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并不在千风城?一阵寒风吹过,吹拂起伏干鹤身上的衣袂,仿佛诉说着他生前的遭遇。太皓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悲凉之感,思绪渐渐飘远。
子皿突然问道:“夭思乙呢?没抓住他吗?”
太皓没有回答,旁边一名士兵轻声道:“他跑了。”
子皿向那名士兵追问道:“朝哪边跑了?”
那名士兵向南方指了指,子皿急忙纵身跃马,并向身后一千名士兵喊道:“跟我去追!”
子皿带着一千名士兵离开后,太皓才从刚才的疑虑中走出来。他向剩下的士兵喊道:“把这十几个战俘绑起来,带到矩川城去。再来两名将士,把这些尸体就地掩埋吧!”
太皓带领二十余名士兵押着战俘步入了矩川城,此时这座城池已被东方帝国的两路讨贼军所完全占领。止纶在东门内一直等候着太皓的到来,当他瞧见太皓的身影,急忙迎上前去。止纶关切地询问道:“将军,夭思乙是否被您成功抓获?”
太皓不禁叹息一声,回答道:“未能如愿,让他逃脱了,不过子皿副将已经带兵追击。”
止纶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他应该无法轻易脱身,毕竟子皿副将所率领的都是讨贼军中的精锐之师。”
太皓以沉稳的声音询问:“止纶校尉,擒获的战俘皆安置何处?”
止纶微微颔首,回答道:“城中那些自愿投诚的士兵,我们只是收缴了他们的兵器。至于那些官员与将军,则被全部拘禁在了大牢之中。”
太皓伸手指了指自己所俘获的战俘,淡然说道:“那么,请将这些俘虏一并关押入大牢。”
止纶拱手道:“是!”但他并未行动,沉思片刻,补充道:“将军,西路讨贼军占领了城主府、衙门、将军府等地,我们要不要也过去?”
太皓迟疑道:“不用了,以免被他们说,我们是在和他们抢夺功劳,我们东路讨贼军占领了哪些地方?”
止纶道:“我们进入矩川城后,大部分区域都已被西路讨贼军占领,我们只占领了少部分居民区,以及猫神庙和矩川城大牢。”
太皓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去把这些战俘关到大牢里去。不管是东路讨贼军还是西路讨贼军,毕竟都是我们东方帝国的讨贼军。”
止纶刚要离开,太皓又叫住了他,问道:“既然矩川城大牢被我们所控制,那么西路讨贼军抓到的战俘关到哪里去了?”
止纶道:“听说西路讨贼军没有抓战俘,无论是奋力抵抗的,还是缴械投降的,少灵将军全部下令就地将他们处死了。”
太皓惊异道:“那样做未免也太过残忍了!”
止纶押解战俘前往矩川城大牢之后,太皓便带着两名士兵去往了猫神庙。如今,这座庙宇已被东路讨贼军占领,士兵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庙堂的地板上,尽情享受着片刻的宁静。而庙内的猫神雕像依旧散发着慈祥的光芒,仿佛尘世的纷扰无法触及它的神圣。几名僧侣沉浸在经文的诵读中,似乎对外界的一切纷争都漠不关心。
一位年迈的僧侣缓步走到太皓身旁,双手合十,轻声念诵道:“阿弥陀佛,施主,老衲乃本庙住持。此庙乃清净之地,恳请施主允诺,让这些勇士们离堂到庙外休息。”
太皓问道:“大师怎知我是这里的主将?”
住持道:“阿弥陀佛,老衲见将军气宇非凡,便知您一定是这些勇士们的首领。”
太皓目光一转,对众士兵温声道:“众位将士,此地乃猫神庙清净之所,尔等皆不宜在此小憩。今日阳光明媚,尔等可在外搭起帐篷,享受一番室外休憩之乐。”
士兵们闻声纷纷起身,匆匆离开庙堂。住持智信双手合十,满心感激地道:“多谢施主体谅。”
太皓凝视着住持,以礼貌的口吻问道:“敢问大师您的法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