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七七被问得哑口无言。
呜呜地哭着哭着就被这傻逼队友逗笑了,两滴顺着眼角涌出来从脸颊滑下来的眼泪,挂在白皙的下颚随着笑声不住地颤抖。
要不是两手都在开车,温七七现在就想把武洛阳从车窗丢出去。
见温七七止住哭,武洛阳点点头,明白了。
“回头我让我天缘师叔帮找一块还给你。”
武洛阳说得轻巧。
昂贵的玉赔不起,但是像手中这种水的水沫子还是赔得起的,毕竟,刚过完年好歹有点收入。
!!!
温七七牙关咬紧,不语。
要不是车子现在被卡在三道的最中间道,无法靠边停车,她一定一定将武洛阳从车窗丢到立交桥下的河里去。
开车的人不说话,也不哭了,脸上却露出几分想杀人的危险神色。
武洛阳识趣地把嘴闭上。
车子开回玄易堂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到山边,两人面对面立于街边,橘色的夕阳柔和了僵硬的气氛。
“还我吧。”
温七七没好气地伸手过来。
虽然小果核已经化为灰烬,毕竟那是武洛阳第一次送的礼物,不管变成什么样,还是留个纪念。
顺着温七七的视线,武洛阳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那方水沫子。
摇摇头,拒绝:“这水沫子你留不得。”
这话让温七七一听火大了。
“一会儿说戴不得,一会儿说留不得,武洛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音落,温七七伸手过来抢。
既然是送给人家的东西,哪有再拿回去给破坏掉的,可恶!
武洛阳反应极快,利用身高优势,将手臂一举,任温七七踮起脚尖都抢不着。
“给我!”
“不给!”
“武洛阳!!!!”
见温七七急眼,武洛阳叹了口气。
原本不想多说的,看来,还是得跟她解释两句才好。
“这水沫子沾了阴气,你不能戴了。”
“什么阴气不阴气,我还是天阴唔——”
武洛阳手疾眼快,一把捂住温七七的嘴,将她后半句死死封住了。
要命!
这么大吼大叫,就不怕把地下那些要人命的玩意喊上来吗!
下一秒,压下温七七伸过来的手。
武洛阳的脸突然凑近,嘴唇压在温七七耳畔,压低嗓音语气极快,一口气说完将真相告诉她:“有人故意用逝者的衣服擦拭这方水沫子不但破了这上面的符咒,还在这上面还留下死气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你不能戴,会没命的!”
温七七瞪大眼睛,显然无法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
昨天除了武洛阳和武雷庭,那只有温才情夫妇在场,她怎么会相信她爸妈会害她呢。
“武洛阳,你骗人能换一种说法吗?”
温七七不接受那个说法,显得十分生气。
不信就对了!
武洛阳直起身。
“你们家跟茅山派的掌事杜弘远,弘远大师熟络吗?”
武洛阳突然开口问,想要求证心中所想。
温七七微微思索片刻,点点头:“我姥姥师承茅山派,不过她是外门弟子,算是与弘远大师同门,逢年过节我妈会替我姥姥过去拜访,平日我妈有事也会找他。”
想到什么,她又补充一句:“不过我爸信不过他,天天一有事就往你们玄易堂跑。”
原来如此。
武洛阳点点头,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