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觉得可惜。
当年苏清若出事后,一直不能和男人发生亲密关系。
薛樾是唯一的例外。
可……他偏偏是冯其年的表弟。
然而,接下来,律所的事务太忙。
苏清若将再睡一次薛樾的事抛诸脑后。
大约是因为她的警告,冯其年和宁月没再在她面前蹦哒。
再次见到薛樾和冯其年是在三天后的聚会上。
邵林两家的案子二审定在两个月后。
苏清若约了林家的人在明沂楼,商量案件里的细节,快结束时,她从卡座经过,忽地听到冯其年嗤笑的声音。
“为什么分手?那个老女人27了,还守身如玉,也不知道守给谁看?谁不知道以后苏家不是她的,而是那个私生女苏若欢的。不知道她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给谁看。”
苏清若步伐顿了顿,神色平静慵懒地听着男人的嘲讽声。
冯其年身边的狐朋狗友应了声,嬉笑着夸赞:“可不是,老女人有什么意思。还是小嫂子漂亮又年轻,跟我们冯哥绝配!”
顺着声音源头望过去,宁月低敛着眸,咬着唇,一脸羞涩。
“哪有。苏姐姐只是年纪大了点,但是其他方面比我优秀多了,不过苏姐姐和她妈妈一样,身边也不缺男人就是啦?只可惜,苏姐姐不喜欢我这样的年轻律师,邵林的案子不会再让我跟着了……”
“老女人对小年轻的嫉妒心这个苏清若可真够恶心的。”
“对对对小嫂子比那个不知检点的老女人好看多了,苏清若就是故意打压的呗……”
苏清若眯着眼,正欲抬步走过去,一道冷冽散漫的声音忽地响起。
“凡事问问自己配不配,你确实比不上她,更没资格参与邵林两家的案子里。”
原本的嬉笑声一哄而散,宁月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了僵。
连带着冯其年脸上的笑意也淡了许多。
然而,偏偏说话的是薛樾,薛家唯一的继承人。
一时间,竟没人敢逆着他的意思。
就连冯其年也只是勉强地扯了扯唇角:“阿樾,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那个老女人有多恶心,我去求她,她居然让我滚,这个贱人……”
他话音未落,忽地,一阵桌椅碰撞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薛樾握紧拳头朝冯其年的脸上挥过去。
冯其年猝不及防地栽倒在地,狼狈不堪地闷哼一声。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薛樾,脸色铁青:“阿越,你什么意思?!”
薛樾身形颀长,偏偏气质清贵又慵懒。
他插着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冯其年。
一时间,竟没人敢上前拦。
隔了会,他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嗤笑出声,嗓音慵懒低沉:“看你不会,教你滚。”
苏清若停下步伐,目光在薛樾身上顿了顿。
冯其年从小也是被冯家娇惯长大的,虽然比不上薛家,可也不是忍气吞声的货色。
他没压住心里的火气,咬咬牙:“我说错了吗?苏清若凭什么不让宁月参与,她不就是嫉妒阿月,这个贱人私底下不知道玩的多花?当年她妈妈就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话音未落,薛樾眯着眼,狠狠朝他胸口踹了一脚。
冯其年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见苏清若踩着高跟鞋走过去,纤细的身影垂落在他面前。
她冷淡地开了口,睥睨着地上的男人道:“我装不装不清楚,你们两个倒是垃圾袋都装不下的两个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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