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旦家是老房子,正宗的田字结构,中间厅屋,两边里外两进的厢房,后座还加了个耳房,不算大,又是老房子,但毛长厚夫妇根本不挑,一直笑嘻嘻的。
明摆着,朱旦在东城工作,甚至房子都买了,以后肯定住东城的,老家的房子,完全不重要。
但他们也还是给惊了一下,因为到办酒这一天,不但镇长书记,甚至县长布棋都来了。
布棋甚至还给毛长厚敬了杯酒,跟毛长根也喝了一杯,毛长根是做酒当天来的。
布棋来喝酒,固然是看朱志远的面子,但给毛长厚夫妇敬酒,也有给朱旦面子的意思。
朱旦也是副科了啊,而且给选送去读书,这就是入了领导的眼,三五十来年后,一个处长少不了。
更何况还有朱志远这个哥呢,肯定提他。
布棋敬的,就是十年后的朱旦。
但对于现在的毛家人来说,一县之长来敬酒,那是面子啊。
毛长厚夫妇迷迷糊糊的,毛长根则感慨:“丽丽嫁得好,可别以为我们是下嫁,她其实高攀了。”
这是毛丽丽妈妈偶尔说的闲话,卖菜嘛,空着的时候就闲聊,有些妇人,听说朱旦家里是农村的,还是山里的,就有点儿挑剌。
毛长根当时就说那些都是屁话,这会儿更坚定了他的看法,还特地叮嘱了毛长厚夫妇一番。
毛长厚夫妇其实没那个想法,他们对朱旦,真的很满意。
初八上班,不过朱志远初三就走了。
他从东城转香港,他不是去鹿回头公司,这边他不会露面的,只是让查理给红包就行。
他来香港,是因为宫凤凰要来。
宫凤凰呆了两天,回去了,娜佳又来了。
缠绵几天,送走娜佳,朱志远这才回来,先去给高东红夫妇拜了年,然后去何诗雅那里。
荷塘月色确实是首好歌,又借了央视跨年晚会这个平台,凭这一首歌,何诗雅从默默无闻,稳稳跃升三线以上,接近二线,不但请她出场的人多,甚至已经有企业找她代言了。
但何诗雅是个很清醒的女子,越是红火,她就越清醒,她知道这一切,是因谁而来。
她问好了朱志远回来的日子,提前就把邀约都推了,专心等朱志远来。
何诗雅给了朱志远钥匙,但朱志远还是按了门铃。
猫眼处闪了一下,门随即开了。
何诗雅笑靥如花:“志远,进来。”
在家里,开了空调,何诗雅没穿羽绒服,上身一个粉色v领的打底衫,下身是一条宽松的阔腿裤,头发很随意的披在一边的肩上,很家居的打扮,但仍然给人一种眼睛一亮的感觉。
“小雅,新年快乐。”
朱志远把花递过去。
“谢谢。”何诗雅接过花,闻了一下,随手放在柜台上,帮着朱志远拿托鞋。
“年过得开心吧?”
朱志远换着托鞋问。
“不太开心。”何诗雅摇头。
“怎么了?”朱志远问:“跑的地方太多,累着了?”
“累倒是不太累。”何诗雅道:“好多场子我都让明姐给推了。”
“那是为什么?”朱志远关心的问。
何诗雅看着他,身子贴上来:“就是想你。”
朱志远明白了,心下感动,手环着她腰,道:“我也想你。”
何诗雅眸子里已经漫起了水雾,这个时候,不必多话,朱志远直接吻了上去……
正式上班,项章露了一面,开了个会,然后又失踪了。
这和很多企业领导是一样的,神出鬼没,职工很难看到他们。
金投和一般企业还不同,不需要生产的,领导更象神仙一样。
宫凤凰以前就这样,项章好象比宫凤凰更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