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通,对面薛静就开始哭着骂:“王浩东,你能不能管好你的女人,你要逼死我是吗!”
“我恨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我爸今天已经被纪委带走了,干嘛还要让你女人来污蔑我!”
王浩东拿着电话皱了皱眉头,一边走进了屋子。
背后车里。
他不知道的是,有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看了看他。
周四海完全没了刚刚醉醺醺的样子。
带着一丝的尊敬:“领导,该讲的都讲了,这小家伙特别的聪明,他应该是听懂了。”
男人微微叹了口气。
周四海不解:“领导担心?”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小家伙最近半年的风头太盛,容易遭人嫉妒。”
“但我现在又不能带走他,还需要他继续留在南江这块地,就怕他扛不住这些嫉妒的目光。”男人说了句。
周四海听到这话后也陷入到了一阵沉默当中。
“您意思是,塞阳地市局那边,会捧杀他?”
男人点了点头:“周晓峰给他抛了橄榄枝,他没接。”
“必会有后面的动作。”
“如果他扛得住,就是一个机会,如果扛不住,那就会让他在这种虚幻的荣耀中迷失,彻底成为废物。”男人回说。
周四海微微皱了下眉头:“我个人认为,这小家伙能抗住,刚刚这一顿酒,一度对他有些毛骨悚然的错觉。”
“哦?周大队长,这可不是你嘴里能说出的话啊,来,讲讲看。”男人望着周四海饶有兴致。
周四海望着王浩东的背影说:“他年纪不过二十三四,但身上有种老狐的气质。”
“目光中看似热烈,但实际冰冷无感情,如果一定要形容,那就是他像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
“这种冰冷的气息,我认为能抗住任何的狂风暴雨!”
男人真愣住了。
周四海也是从一个基层派出所民警爬到省厅的人,所经历的斗争无比丰富。
此刻,竟然对王浩东有了这样的评价?
听到这里,哈哈大笑:“那我们拭目以待,看他接下来能不能接得住敌人的糖衣炮弹?”
周四海笑了笑:“打个赌?”
“赌就赌。”
车子离开了这边……
……
后边两天时间。
王浩东感觉南江的天空,有一只巨大,无形的手在左右着一切。
很多人被纪委抓了。
但同样的,一些他认为最有问题的人,却撇了个干干净净。
比如说,东华煤矿,等他们调查过去的时候,却发现煤矿原来早就在五六年前,从法律上和黄忠生没了任何关系。
所有一切涉黑,全部被白手套给顶走,包括那场车祸,这位也直接承认说是他幕后受蒋恩德指使策划。
死人是最好顶雷的,因为没法开口说话,各方开始纷纷把责任等等一切推到了蒋恩德的身上。
与此同时,市里突然又引进了一个资本,准备对东华煤矿改制重组。
王浩东知道,这是市里某股势力在趁机争夺果实。
而黄忠生也被转移到了地市局,王浩东无力改变,因为吴中建也点头了这事。
王浩东从未奢望过天下无贼的世界。
但他心里总是不得劲,绕了这么大一圈,最后的结果是倒了一个蒋恩德,又多了个李恩德?
这天,他在吴中建的办公室里。
吴中建知道他心里不太舒服,关上了门说了句:“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