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个含着泪水,隐隐啜泣的女子,他怎么狠的下心板起脸孔呢!他将嫣然搂的更进了。
“我知道了,你不要说话,好好养病,等你好一点的时候,咱们就得找个是的的时候,离开后燕。”
“咱们不去探查敌情了嘛?”她仰着头,看他。
“慕容城没死。”
“那传入我方的是假情报。”
清远点了点头,说道:“对,但这回也多亏了你引出慕容城的军令,所以咱们才可以取得他没死的消息。”
嫣然听了之后,脸上没半点的放松神采,径自喃喃着,
“慕容城没死,那么咱们离凯旋之日不就更远了吗?”
慕容城是他们前凉攻打后燕的一大障碍,慕容城一日不死,他们前凉征战的日子就还有得熬呢,这是每个人心知肚明的事,不需要刻意隐瞒。
清远将嫣然搂的更紧些,他低头浅吻了她的额,说道:“这倒不一定,因为这回慕容城虽然没死,但是我们还是取得了一项很重要的敌情。”
“是什么?”
“在你被包围时,慕容城下了道军令,要留下人质,但是他们的副将---慕容庶却违反军令,下令属下杀无赦。”
嫣然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后燕的将领们相处的并不融洽,连个剧名如山,副将慕容庶都不把它放在眼里。”
清远点头。
“在我们待在中山城的那几天,我打听到一些消息是有关慕容庶的。”清远突然展颜一笑,“慕容庶是后燕君主---慕容垂的亲侄子,在蓦然垂的心中,慕容庶的地位不比慕容城来得低。”
这也就是为什么慕容将军下令留下人质,而士兵们仍听令于副将慕容庶而对嫣然下毒手的原因,因为他们都知道慕容城不过是个将军,而慕容庶可是皇亲国戚,这两种身份在比较之下,任谁也会靠向慕容庶。
“所以说,咱们若是用对了离间计,难保后燕的军纪不会乱成一团,那时候咱们前凉的凯旋日不就指日可待了。”说到这,清远突然低下了头,轻唤了声:“嫣然。”
“嗯?”她仰头看他。
“你记不记得你在我家时,曾经允诺过我什么?”清远在追讨当初的承诺了。
“我说在你征战的这段时间,我不会另许人家。”她记得一清二楚,不需要他时时来提醒。
“你早就知道自己代父从军,所以才给我这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他揪着两道剑眉睨着嫣然。
难道在那个时候,她只是在想怎么敷衍他,而对卫清远这号人物从不认真放在心底过。
嫣然摇头。
“不然,那时你要我怎么回答?你我两人都得待在前线,为国征战,是生是死没个定数,做了任何的承诺,只是徒增两人的负担,这又何必呢?”
“那,现在呢?”她是否愿意当他的妻子呢?
嫣然娇嗔的偎进清远的怀里,说道:“昨儿个的事,你能当它没发生吗?”她的身子都是他的脸,她能说声‘不’吗?
“看来,我还欠慕容庶一份人情,要不是他,我想得到你这个妻子,还有一阵子的时间好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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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的离间计成功的让慕容城在后燕下台一鞠躬,隐退于民间。
慕容城已离开,谢将军便领着三军征战后燕,他们一举攻下了中山城,取走了当时将领---慕容庶的项上人头,高挂于城门口。
后燕可汗领着后宫三千佳丽降于前凉,谢将军派‘卜明堂’代表前凉去订定和约,约定后燕得视前凉为君主,每年得进贡白银十万两,马匹十万匹,锦帛十万疋。
“太狠了。”
清远看到嫣然拿回来的和约,不停的摇头。
“什么叫太狠了!”她忍不住戳戳清远的胸膛,大言不惭的开口:“要知道他们后燕富,咱们前凉穷,要他们在贡献一些东西给咱们也不为过。”
而最可恨的莫过于那个后燕的君主,叫什么慕容垂的,竟然要他的格格们猛对年少有为的清远送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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