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烦躁的紧,清远遂沿着御花园一路走来。
蓦地,随性所至的目光定在某一处,盯视着前头谈笑风生的那对男女,黑眸逐渐凝聚冷冽风暴---
该死的女人!她就这么不甘寂寞吗?才和他成亲没多久,又回头与旧情人勾搭上!
若换成别人,正好让他有借口休了这名不安于室的荡妇,可偏偏这个人是‘她’。
他死握住拳头,一股难言的情愫在心头翻搅,狠狠揪扯身心,将阴郁怒火撩至顶点---
“你们倒是相谈甚欢啊!”
斜倚着亭柱,一道沁寒音律淡淡飘出,不泛一丝温度的眸光冷睇着他们。
亭中的两人一愣,同时同身。
“殿下---”嫣然本能的想奔向他,却在清远那道足以冻结空气的冷眸中僵住了脚步。
“我是不是该恭敬的参见太子殿下呢?”说是这么说,可是玄隶的口气,分明没半点敬畏,也无屈膝的打算。
清远轻扯嘴角,扯出一抹凝绝的冷笑:“记住这句话,玄隶---你小心看好脑袋!”
私通后宫嫔妃,是绝无宽贷的唯一死罪!饶是玄隶一身荣宠,再有皇太后撑腰也一样。他就别让他逮着证据,否则,他绝对会死的非常难看。
嫣然心下一惊,急道:“殿下,别---”
“住口!你给我回房去!”她还敢堂而皇之的向他求情?该死的女人!她把他清远置于何地了?
“要摘本人的脑袋,也得阁下有本事才行。”玄隶满不在乎的说道。“太子妃还是先请回去歇息吧!免得被某人的无名火波及。那才是真的死的冤枉。”
“这---”嫣然看了看丈夫阴沉冷凝的脸庞,再看看玄隶不当一回事的潇洒状,衡量着这样走人会不会很没江湖道义?
玄隶朝她轻点了下头,回她安定人心的一眼。
看玄隶一点都不受影响的模样---应该是没光系吧?她可不希望因为她的关系,害玄隶遭殃。
“你再在看一眼,我会让你黄泉路上看个够!”宛如冰珠的话语一字字吐出,显示清远的耐性已到极限。
当着他的面都敢眉目传情,难分难舍了,那么背着他时,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见着他阴气森森的神情,嫣然不敢再多言,赶忙欠身退下。
“慢走啊!太子妃。”玄隶故意当着他的面,关怀备至的叮咛。
清远瞪着他,咬牙道:“玄隶,你什么意思?”
“什么?”玄隶一点也不嫌恶心都故作清纯状。
“你本来有机会得到她的,可是你放弃了。现在才来扯我后腿?”难道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我扯你后腿?哪有!”玄隶摆出过分夸张的表情,只差没呼天抢地的喊冤。
“你没有?那你们刚才那样算什么?”
“我们怎么样了?”玄隶自认没做出任何失当行为,他连嫣然一根手指都没有碰到,才不怕他找麻烦。“我说堂弟,要安人罪名也得像样些,我和太子妃可是清清白白的。”
清远以数声冷哼做为回答。和这声名狼藉的家伙沾上边的女人,还能清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