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翻身压制,快的令她无法反应。
“你再说一次?”他温柔的讯问比凶狠的眸光还骇人。
“不管我再怎么喜欢你,亲近你,还是改变不了事实,你伤了我的主子。”
“元卿贝勒已经不是你的主子了!”他震怒的钳死她的下颚,由齿缝中威吓。“我是奉命伤他,阻挠他当时对我们‘四灵’的探查。但我知道下手的轻重,甚至料准了他会花费多少日子才能复原。已经过去的事,你还有什么好啰嗦的!”
“可是贝勒爷他根本没有复原!”
“宫中御医早就将他治愈,你以为我不知道?”
“那根本是他用来骗外人的。”她又痛又气,猛踹着小脚:“贝勒爷早已经全瞎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清远震慑,僵住不断加重的力道。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看起来再正常也全是装出来的,都是演技!是你害了他一辈子事情,我怎么可能还会嫁你为妻!”她痛骂。
清远面色如冰,寂然冷凝,冻结嫣然愤慨的神情。
之前的幸福远景,顿时粉碎。
---
“你该死,居然对格格说那种话。”
嫣然板着脸,高高举着送来密室给三昧的餐点,被他罚站训话。
“格格为你做了多少事,就算你脑袋笨的一点都察觉不到,也没有权利对他讲如此幼稚又残酷的话。你会这样冒犯你以前的主子吗。你会在你主子面前乱耍情绪吗?”
好像不会。她愧疚的将下巴抵向胸口,俯首嘟嘴。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清远面前老会变得特别任性---”
“任性是一回事,不懂事又是一回事。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三昧如严父般的厉声重斥。
“我知道我说话可能太过分了一点,但是我---”
“不准狡辩。”
她不甘愿的扁嘴。最讨厌这项戒律。
“你觉得自己很冤枉,很委屈是不?格格受的委屈比你多了二十几年,他有多少话想讲都不能讲,多少委屈不能说明,你还有脸为自己申冤?”
“想讲就讲,何必憋着?”
三昧气得差一点一掌打过去:“你们这些个混球,一个比一个天真,一个比一个愚蠢。格格容忍这么多年,迟早会忍出毛病来。”
“他为什么不能说?”
“他要是说了还能活到现在?”
嫣然见三昧坐下长叹,连忙兴奋的打算放下沉重餐盘也坐下来,冷不防遭他狠瞪。
“谁叫你坐下的?给我站好,东西举高!”
她一脸苦瓜相的站回原来的姿势,双臂酸的发抖。
“你记着,你的元卿主子能活到现在,是托格格的福,这份恩情元卿贝勒可以不知道,你却不能不记好。”
“为什么?”
“当时‘四灵’下的命令,是要格格除掉这个老在探查他们底细的烦人贝勒,格格却老爱在任务上动小手脚。人家下令说,要他去阻止元卿贝勒对‘四灵’的侦察行动,好,他去打伤对方双眼,算是阻止。可是人家的意思是永远都除掉这个心腹大患,永永远远的终止他的一切侦察探索,格格耍的小把戏,让自己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怎么了?”
“被惩戒。”三昧愤然措控。“你们这些人,什么事都只看表面,光辉动嘴皮子却从不用脑筋。你们自以为了解格格,了解个屁,根本只是了解你们自己对他的胡乱臆测而已。说是认识格格很深,实则也不过认识那么一丁点,就以为那是全部,就以为自己了解的很透彻!”
“是他什么都不说---”
“话都被你们说完了,他还说什么!”气煞三昧。“你们哪个人学会用耳朵去好好听过?每个都只会用嘴巴不停的说,说,说!”
“我也有替他说过话啊。”
“我是要你‘听’他说话,不是‘替’他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懂?你还嫌替他胡说八道的人不够多?”三昧几乎快掌,掌拍烂桌面。
啊---清远好像真的很少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