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雪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你要陪我睡?”
发现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高春生的脸阵阵发烫急得解释起来。
“不,不是陪睡!我的意思是在这里陪你。”
知道她害怕雷雨天气,他尴尬地转过身手中拿着蜡烛:“我,我就在这陪你就行。”
想不到他还挺细心的,竟然会担心自己。
“谢谢你!”白映雪低着头不做声,有人在身边忽然觉得外面狂风暴雨不是那么可怕了。
燃烧的蜡烛芯子发出吱吱的声响,‘滴答,滴答!’蜡油滴落在了他的手上。
高春生忍着手上的烫仍然一动不动,始终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免得让她不安。
白映雪看着他眉头微皱,这才发现他手中的蜡烛烫到了他的手指。
她站起身从旁边拿来了烛台,接过了他手中的蜡烛。
高春生看到她手背上抓住的血痕,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白映雪将蜡烛放在了里面:“蜡烛就放这里吧,我现在也不是很害怕了。”
他坐在轮椅上转身去了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箱子。
“把手给我!”他带着命令的语气。
白映雪看着他有些懵懂,见到她一动不动高春生凑近她拉起了她的手。
这是什么意思?刚刚不是说只陪着她坐着就行了吗?这怎么还拉起手了?
她的手被他抓着,手掌心炙热还湿漉漉的。
长期训练的手指很粗糙,关节处还带着老茧。
高春生看着她微红的脸颊,拉住她的手微微一紧,冷峻的脸颊咽了咽口水。
“那,那个!”白映雪觉得这样不合适。
“这样不合适吧,毕竟咱们签了契约的,要遵守契约……”
她的话还未说完高春生就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的都是医药用品。
他看着白映雪手背上的抓伤的血痕:“我想给上药。”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人家不是想跟她有近距离的接触,只是看到她手背上的伤了。
太尴尬了,她赶紧将脸扭到了一边。
“没事,这是小伤,我自己来就行了。”白映雪想要拒绝来着。
高春生却主动拿出了药水和棉签:“放心,上药我很在行,马上就好。”
他用棉签沾着药水涂在了她的伤口上,药水的刺痛感让下意识的手微微一紧。
她眯着眼睛,咬着后牙槽忍着药水侵入伤口的疼痛。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重了?”高春生赶紧道歉:“我以前经常给士兵上药的。”
军营里面的那些兵蛋子,一个个都是糙汉子。
平日里破皮受伤那都是家常便饭,咋能拿细皮嫩肉的白映雪来比较。
“没事,你继续上药吧!”她白映雪可是医生,这点痛怎么可能会忍受不了。
“哦,好!”高春生一边给她涂药,一边默默地看着她的反应。
看着她隐忍的表情,他俯下身在她的手背上吹着热气:“有没有感觉好点?”
白映雪看着他那如此细致的模样,手背上一阵阵的炙热朝顺着手臂朝着心脏而去,不禁心跳加速。
她怎么都想不到,眼前这打过无数胜仗的兵王竟然还如此温柔的一面。
“舅妈,舅舅。”
忽然门外传来妞妞和牛牛的声音,门‘哐啷’一声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