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婴倨傲道:“这可不是我夏侯婴的马车,这是县府的马车,你要找赔,就去县衙找县令大人,整日纠着我算什么英雄。”
樊哙更是气急:“你给县令赶车了不起,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群人,是不是?”
樊哙边说边看到柴禾里一柄砍柴刀,他冲过去拿起那把刀指着夏侯婴。
“赶车的,有本事你别跑,咱俩一起去找县令大人去。”
刘季喝到:“樊哙,把刀放下。”
樊哙却不放,只拿着刀步步逼近夏侯婴,夏侯婴见他怒气冲面,不敢与他强硬,转身向柴房外跑去。
樊哙急忙追出去,刘季也跟了出去。兜了一圈,夏侯婴跑到刘季的身侧,扯着嗓子喊道:“樊哙,你这个没脑子的屠夫,你就不怕伤了人下大狱吗?”
话刚说完,只见樊哙大手一甩,那刀直直飞过来。夏侯婴愣了一下,急速闪身,这一闪却看见身后出现一个身着深蓝色衣衫的女子,他心里直呼不妙。就在这紧急瞬间,刘季飞扑过去,一手抱住那女子用自己的身子挡在她前面,一手用力打掉飞过来的柴刀。
“哎呀”一声惨叫,夏侯婴双手抱胸,倒在地上。
樊哙自己也被吓到了,他冲到夏侯婴面前,心虚地喊道:“赶车的,别装死,快给老子起来。”
夏侯婴哆哆嗦嗦伸出手只见眼前一滩殷红的鲜血,他的脸霎时惨白。
“樊哙,还不快看看他伤在哪?”刘季扯着嗓子急急喊道。
“你可以放开我了”,吕雉轻声开口。
刘季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竟一直将吕雉紧紧搂在怀里,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见他痴望着自己不肯松手,吕雉一个手肘狠戳过去,刘季闷哼一声放开她。吕雉回头才发现,刘季的右手腕上好大一道血口,正不住地往下滴血。
“你受伤了”,吕雉急道:“我去给你找布条包扎一下。”
刘季轻轻拉住吕雉的衣袖:“无事,一点皮肉之伤,回去用炉灰敷一下就好。”又去问樊哙:“夏侯婴怎样了?”
樊哙扒开夏侯婴的外衣,检查一番,庆幸道:“还好,他也只伤到皮肉,应该死不了。”
刘季小声喊道:“赶紧把他扶起来,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处理一下,千万不能让人看见。”
樊哙赶忙扶起夏侯婴,刘季带着两人匆匆从后门悄悄离开。临走之前,刘季叮嘱吕雉,叫她对刚才发生的事严格保密。
杨玦和萧何等了一会仍不见夏侯婴的身影,正要派人去寻,就看见吕雉款款走了出来。
“娥姁妹妹”,杨玦转怒为喜,像突然变了一人,温柔地迎上去。
吕雉抱歉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等车用,刚刚让夏侯婴帮我去买一件急用的物件去了。”
杨玦立马笑道:“妹妹的事要紧,本来父亲就是派夏侯婴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