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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云被拒,未能见到凌宁,甚是忧虑的回到戚家。
“我儿这是怎么了?”戚风堂看到戚云,笑眯眯问道。
戚云看戚风堂换上了一件华丽的锦袍,好奇问道:“回禀父亲,孩儿没事。父亲这是要去何地?”
“自然是赴宴!如今燕州再现缺粮危机,凌宁已经火烧眉毛,于是设宴,有求于为父!”戚风堂得意说道。
戚云脸色一变,道:“凌宁设宴,只邀请父亲吗?”
“还有整个燕州城的世家大族,显然是想让所有人帮他。”戚风堂回道。
戚云正色道:“父亲,不能去!我担心这场酒宴有危险!因为刚刚孩儿去了北地郡王府,求见凌宁,但他没有见我。”
“胡闹!不是告诉你了吗?不必如此。”戚风堂呵斥一声,然后冷笑道:“危险?能有什么危险!你觉得凌宁敢动手吗?牵一发而动全身,除非他想燕州大乱!”
“咱们戚家在燕州经营多年,单单府中豢养的死士,便有千人之多,杀入北地郡王府都不是问题。”
“另外,各个世家大族都以咱们马首是瞻,他凌家敢把所有家族赶尽杀绝吗?”
“另外,城外大营只有两千兵马,为首的都尉和校尉,都和我们戚家交好,他们只要调动,为父第一时间得知。”
“就凭他王府那二三百人,能翻起什么大浪?”
“所以你把心放在肚子里。”
面对戚风堂的成竹在胸,戚云还是担忧道:“父亲,你别忘了,凌宁手中可是有十几万大军啊。”
“十几万大军怎么了?没有粮食,你看十几万大军听他的吗?他需要粮,就得被为父拿捏。好了,不说此事了。”戚风堂有些不耐烦,立即终止了讨论。
戚云还是不放心,于是退下去见了死士头目,让他通知下去,提高警惕。
静下心来,戚云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谨慎了。
这是他性格使然,总是喜欢把问题当成最坏来打算。
…
夕阳西沉时。
孙家、赵家、金家、李家、广家的家主陆续来到北地郡王府,最后是戚风堂。
孙家、赵家、金家、李家、广家、戚家,这六家就是燕州境内最有权势的大族,又以戚家马首是瞻,共进退。
这六家掌握了燕州境内一半的土地,还有七成的粮铺、盐铺、布庄、油铺,霸占了燕州最少七成的财富。
他们六家手中豢养的护卫、死士有一两千人。
是一支可怕的武装力量。
这也是他们傲慢的底气。
此时来到北地郡王府,这些人仿佛不是客,而是主人。
尤其是当戚风堂来到后,其他五家家主连忙将其簇拥,好像是他们的主心骨。
“诸位家主,里面请。”孙老上前招呼。
戚风堂瞥向孙老,笑眯眯道:“孙老在凌家做事多久了?一把年纪了,还不能歇歇呢?过会见到小郡王,我得替你打抱不平啊!”
瞧瞧这话,把凌宁称作小郡王,明摆着不放在眼中。以一个晚辈的身份来讥讽孙老,真是狂傲至极。
孙老心里想着:活该你戚家有此劫难,活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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