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儿,你照办。”
左今也冷声坚持道。
姜卿礼失笑,手又在方向盘上轻轻点了点,半晌后开口:“好。”
现在这种情况,即便他有心却也无力。纪时鸢才是这件事的主要人,她的心在哪儿,他比谁都清楚。
也没必要再去为难别人,为难自己。
至于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现在,得把精力放在公司上才是最好的出路。一辈子那么漫长,倘若有一天他们俩走不下去了,或是突然关系变了。
他起码还有一张好的底牌,能在纪时鸢面前亮出来。
……
车子停在纪时鸢房子楼下。
她抱着孩子下了车,左今也也下车,顺势从她怀里把孩子接过来。
“一起上去吃个饭吧?”纪时鸢冲着还在驾驶座上的人,邀请道。
左今也没发话。
却也没有要邀请他的意思。
姜卿礼心中沉了沉,到底还是给拒绝了:“不了。还有点事儿要忙,改天再请你们吃饭。”
“有什么事?现在不都下班了?”其他几个项目也已经收尾,即便是筹备新的项目,也没那么着急吧?
“相亲。”
“……”
纪时鸢缓缓靠近副驾,整个人靠在降下来的窗户上,清了清嗓子。
开口轻声问:“什么情况?难道之前的那些都没成?和你相亲的……质量不至于这么差吧?
还是说人家没看中你?”
姜卿礼:“……”
左今也轻咳了两声,男人之间只是一道声音,或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这是嘲笑。
姜卿礼无言,但也不会继续停在这儿给他嘲笑的机会。
于是找理由开车走了。
“之前我放人鸽子了,今天不能再放鸽子。走了!”
“干爹,拜拜。”
“拜拜,宝贝儿!”
一家三口到电梯井乘电梯,一路上纪时鸢都还在念叨着关于姜卿礼相亲的事儿。
突然一下就被他搂在怀里。
“干嘛呢?”
把她吓了一跳。
“要乘电梯了,还在东想西想什么?”
“我觉得不应该呀……”
“什么不应该?”
“他就不是个不守时的人,之前说相亲的时候走得也挺早的。
难道中途有事儿被公司叫走了?
嗯,肯定是这个原因,不然没有别的可能了。”
“……人只有在被别人拒绝而不好意思的时候才会说反话。”那肯定是人家看不上他,他才说放人鸽子了呗。再说,那个男人就值得她一路都在念着?有那么上心吗?
“而且不管怎样,那也是人家的事儿,跟你没关系。”
“你这话说的,怎么就没关系了?好歹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他也帮了我这么多。
就算他不是孩子的干爹,只是个普通的朋友,看在他这个年纪还没成家,一个人这么孤苦的份儿上,我也得关心关心吧?”
“那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儿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
“……”交流不了,根本就交流不了。他已经陷入死胡同里了,根本和她说的就不是一个事儿。
算了算了,剪不断,理还乱。她干脆随着他的愿,说:“不想了。不关我的事。
电梯来了,您上吗?”
“……”
吃过晚饭纪温迎和保姆阿姨一块儿逛超市去了,还有他的人跟着,纪时鸢就安安心心进了书房。
只是没一会儿他就进来了,一开始只是随便跟她攀几句话,左动动右动动,就跟个好动的孩子似的。
但还不算打扰她办公,纪时鸢索性也就没管,只是这人越发得寸进尺。
直到魔爪从下摆。
入。
碰。电的那一刹那,纪时鸢瞬间所有的理智都被抽走了似的。
整个人定住。
缓缓扭头,却刚好对了他的意思,被他一个吻砸下来,封了喉。
“左今也,你别乱动,这是书房!
……
哎呀,你干嘛呀?我还有事儿没处理完,你能不能长点心当个人?”
“不能。”这两个字儿说得干脆得很。
她刚刚在等电梯的时候怎么对他的?
他让她别管人家的事儿,她却敷衍他!
哼。不给她点教训,她都不知道她是谁的人!
吻越来越深。
他的魔爪也伸得。
越来越深。
纪时鸢眼里逐渐被布满一层薄雾。
迷离而蛊惑,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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