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纪时鸢还想硬着头皮跟他说点好听的话,却没机会。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她总觉得他今天有点儿别扭的狠戾。眉宇间透出来的那些冷漠压迫感仿佛冰山压在她头顶上似的。
她甚至想发脾气,想谴责他,可现在自己有求于他,她实在不敢在他面前乱说话、太放肆。
“左总。”
“叫我今也。”
“今也~~”
“昨天的情况,只此一次。”左今也沉声说。
左今也把她拥入怀中,让她也抱着自己。这样仿佛眼里的那些冷情才被赶跑了一些,却依旧还是令人觉得瘆人。
“不能再犯,记住了?”
“知道了。”纪时鸢知道现在是最佳开口时间,刚喊他一声“今也”,谁知他像是提前知晓般,打断她的话。:“一会儿再说。”
......
纪时鸢再醒过来,发现已经是暮色四合。这不是她第一次躺在左今也的休息室,但今天她感觉似乎好像有很多不一样。
外面流光四起。
繁华又热闹,可她却觉得心是冷的。目光一转,瞧见床头柜上放着的支票。
五十万。
还有他留下的一张字条:【醒了出来找我。】一点儿赘余都没有,和他行事风格一模一样,仿佛字字句句都染着冷。
纪时鸢抓着支票的手微微抖了一抖,旋即,她小心翼翼收纳入包里,放好。
他没走?
还在外面办公?
纪时鸢心微微一跳,短暂愣了愣后才拿到手机,看见时间已经走向晚上十一点,居然都这么晚了!只是一激动,觉得好像自己仿佛又要碎了似的。
她咬唇紧闭乐闭眼。
短暂调整适应后,她掀被起床,洗漱穿戴好才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