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军士神色傲然:“原来是你是吧。有人举报,尔等非法聚众,堵塞通行,严重扰民,请速速离去。”
不是吧,这也能被举报,陆长风心有不甘,但他终究得罪不起官差,只能向军士告了个罪,收拾了摊子走人。“各位,不好意思了,下回再来了!”
“哎哎哎,你别走啊,陆小哥,别怕他们啊,他们算老几啊。”
“就是,不用理他们,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玩意。”
见陆长风要走,即将到手的铜板就这么没了,乞丐们急了,有些胆大的乞丐直接挑衅起了官差。然而官差岂是易于之辈,领头的军士一亮手中佩刀,语气森严地道:“尔等是想以身试法吗?再敢口出狂言,小心本将对你们不客气。”
“法?你哪门子的法?狗仗人势的东西,王家和孙家犯了那么多法,你们怎么不去抓,就知道来跟我们为难!”
“就是,我们连饭都没得吃,你们可有管过我们死活。人家陆小哥良心多好,又给我们看病,又是送钱的,你们居然要撵走他,你们还是人吗?”
“兀那拿刀的,看你爹呢?别瞪那么大看着老子,不服你砍了老子啊,老子早就不想活了。”
“你这狗东西,老子就砍了你又怎样?”被挑衅的士兵扬了扬手中的刀,却被领头的人制止了。
……
近年帝国西边征战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好多人一路向东逃荒,千里迢迢来到海滨城,最后被迫沦为乞丐。加上本地原有的乞丐,现在海滨城的乞丐是一天比一天多了,城主府也头疼着呢。
百姓都怕官,但这群乞丐是个例外。正如他们所说的一样,他们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这些士兵吗?对他们来说,活着对他们来说完全是折磨,死了可能会好点。
而这些军士也拿乞丐没太好的办法,这些人就像那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杀了他们容易,但是会引起民怨,上峰怪罪下来,那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两方人马相互对峙,相互吐着口水,却是谁也不敢动谁,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一刻钟,使得街道更堵了。士兵们投鼠忌器,而乞丐们虽然不怕死,却并非不惜命,赤手空拳去找人家装备齐全的兵打,那铁定了蠢死的。
就在此时,一个小兵慌慌张张跑过来冲领头的军士道:“头,上面有命令,让咱们先撤了。”
“什么,撤了?”领头的军士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才派过来的嘛,问题也没解决。
那小兵凑到领头那人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领头的马上通知道:“弟兄们,撤!”随后一众卫兵马上走得干干净净。
众乞丐欢呼雀跃:“送瘟神咯!”
卫兵们离场,没了阻扰,义诊顺利进行,乞丐们拿到钱,一个个欢天喜地的去了。
一个时辰后,陆长风眼看差不多了,铜钱也散得七七八八了,就打算收摊了。
“今日就到这吧。我下回再来,今日没赶上的,下回请早。”陆长风抬起木箱,将剩余不多的铜钱哗啦啦全泼洒出去,让乞丐们自己抢去。
“多谢小哥,你真是大善人呐!”乞丐们一声欢呼,纷纷蹲地上抢起了铜钱。
望着乞丐们高兴的样子,陆长风郁闷的心情稍微好转,这就是能帮一点是一点吧。在摆脱乞丐们后,陆长风抬脚走上了街边的静岚居茶楼,高声道:“伙计,随便上壶白水,两份点心。”
伙计一脸为难地道:“抱歉,客官,我们这是茶楼,不卖白水,只卖茶!”
陆长风有些不耐烦:“你小子怎么这么笨啊,这还怎么做生意。话说你卖白水给我,我按茶水的价钱给你,这不好吗?你还省了茶钱呢。”
“可这……”
伙计正要再说,突然有个充满磁性的浑厚声音道:“伙计,就听这位小友的,钱算我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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