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然摆摆手,她放下钉子,假装拿起锤子定在木板上。
苏玉行在黑暗又狭小空间内产生恐惧,他猛烈拍打棺材盖子,求饶道:“娘,儿子错啦,儿子再也不拿钱赌博,娘放过儿子一回好不好?”
“我还年轻,我连弱冠都没到,我想好好活。”
面临死亡的滋味真不好受,苏玉行渐渐没有力气,呼吸困难。
在他以为自己因窒息缺氧真死翘翘时,棺材被人打开。
重见天日的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心道活着真好。
“哪儿错了?”江清然问道。
“娘,我赌博是我不对,我本该继续往上考有大好前程,我不学好去赌坊赌博,断送自己的阳光大路。”苏玉行坐起身。
他视线时不时偷瞄自家举起锤子的娘子,严防她下死手。
“还有呢?”江清然不大满意苏玉行的话,对于气死原身导致她穿越,苏玉行是半点不提啊。
苏玉行想了想道:“娘,我不该与娘对着干,偷娘房间里的银子。”
“娘,千错万错皆是我的错,娘别把我关进棺材里好不好?”
苏玉行声音带上哭腔,破棺材谁爱躺谁躺,他除了临死那天,这辈子不想再碰。
“老二媳妇,娘以前嫌弃你力气大,看不上你是娘不对。”
“从今日起,娘把看着老二任务交给你,只要不死不残随便揍。”江清然用霸道语气命令钱肉肉。
她也想轻声细语,奈何原身人设不允许。
“娘,我听您的。”钱肉肉抬起锤子吓唬苏玉行。
没嫁进苏家,她娘一再叮嘱她千万听从婆婆话。
她心里一点儿都不怕婆婆,只不过敬重婆婆。
真若打起来,婆婆不是她对手。
这个家最怕婆婆的人只有大嫂,她与三弟妹不过是让着婆婆。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她不一样,她听婆婆的,婆婆让她打狗她不撵鸡。
不听婆婆话没有饭吃,饿肚子最难受啦。
“娘,您是我娘吗?咱家顶这虎娘们儿力气最大,她看着我,我还有活路吗?”苏玉行抱怨。
谁家好娘们新婚夜扒他衣裳、裤子,把他按在身下没机会逃跑。
他家文宝就是虎娘们强迫他生出来的。
“我是不是你娘,你心中清楚。”
“过去我太纵容你,导致你将你爹打猎卖动物皮攒下来二百两银子挥霍一空,把咱家仅有五两银子偷走。”
“你出去打听打听,谁背后不戳你脊梁骨?你仗着自己聪慧,把咱家六间红砖瓦房混成茅草屋,你好意思质问我吗?”
“我要是你,直接磕头谢罪去找你死去的爹。”江清然嘴如机关枪突突。
苏玉行吓一激灵,他最怕的人就是他爹。
哪怕他爹人不在,也时常出现在他梦中吓唬他,警告他少气他娘。
忽然脊背发凉,有种阴风吹打在身上的感觉。
该不会是他爹来找他算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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