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儿瞄了一眼刘一斤手中的彩陶,皱眉:“你从哪儿得来的?”
“你父亲的书房。”
崔莺儿看着刘一斤:“崔松和崔夫人的事情我不太知道,崔松是弥勒佛教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现在只想知道谁才是杀害我爹的凶手,而你答应过我,一定会给我一个答案的。”
“可是你拿这个彩陶有什么意义!你觉得很好玩吗?”
看着崔莺儿愤怒的表情,刘一斤知道对方会错了意思,慌忙道:“你不要生气,你先听我解释。”
“这样的彩陶我见过两个,而且每一个都与弥勒佛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想知道,这个彩陶的来历,你知不知道?”
见刘一斤脸色郑重,崔莺儿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彩陶:“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个彩陶只是一个摆件而已,和你说的弥勒佛教并没有什么联系。”
“莺儿,告诉我,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只是让刘一斤意外的是,崔莺儿根本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从何而来:“我也不知道,我父亲的书房我进去的很少,根本不清楚架子上都有一些什么东西!”
“不过我可以给你保证,我爹绝对不是弥勒佛教的人!”
关于这一点,刘一斤自然相信。
“我知道了,或许是有人故意将这个彩陶放在你父亲的书房而已,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将这个东西放回去。”
刘一斤转身走了出去。
白天崔大海的丧事让寨子中所有的人都微微有点疲倦,就连山路上巡逻的也是哈欠连连。
刘一斤一身夜行衣落在一处院子里,神情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直接推开了一道房门。
黑夜中,他悄悄将彩陶放回原处,刚要准备离开,就听到外面响起一阵细弱的声音。
紧接着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刘一斤神情微变,目光快速地在房间中扫了一圈,见并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藏人,情急之下抬头见硕大的房梁,无奈只能轻轻跃了上去。
当刘一斤刚藏好身子,书房门就被推开了。
对方似乎也是有所顾忌,所以进房间后并没有开灯,而是警惕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出来吧!”
这一声让房梁上的刘一斤的一颗心猛然揪了起来。
他能感受到下方的人已经缓缓走到了自己下方,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那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
刘一斤缓缓地呼吸着,尽量让自己的心跳变得缓慢起来。
“朋友,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最好出现,若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冰冷苍老的声音在下方响起,这个声音让刘一斤有点惊讶,他本以为这时候出现的人应该会是崔松,可是这个声音真的很不像。
就在刘一斤犹豫着要不要出现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阁下深夜来我崔家老寨,到底所为何事?”
房间中的人脚步微微一滞,冷笑道:“怎么,难道你崔家老寨我就来不得?”
外面没有火光,更没有杂乱的脚步声,这只能说明,外面的人也是有所图谋的。
刘一斤微微侧了一下身子,看着那黑影从房间中走了出去,他犹豫了片刻,轻轻地落了下来。
透过窗户他看着院子中站着的两个人,一个赫然是崔松,而另外一个人背对着自己,看不出模样。
“崔松,你答应我的事情迟迟不兑换,这似乎不太合适吧。”
“崔家老寨的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再说了,你们弥勒佛教不也是刚刚被刘一斤杀得片甲不留就连你们的长老都死了。”
“你可别忘记了,刘一斤等人就在山上住着,你就不怕他突然出现?”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刘一斤在山上不在山上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想拿到我要的。”
“没有。”
崔松淡淡的话语让那人语气微怒:“崔松,你想死吗!”
“哼,你们弥勒佛教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要威胁我?你信不信我转身就能投靠朝廷,将你们一网打尽?”
“你想鱼死网破?”
崔松冷哼一声:“少他妈的威胁我,你们最好认清现实,现在是你在求我们,而不是我在求你!”
“崔松,老黄在我们手上,你若是乖乖配合的话,我们可以替你将所有的尾巴抹掉,若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崔松声音都变了:“滴水观音的毒药我只有那么多,都用完了!”
“你不是说崔大海手中有滴水观音的遗物吗,交出来给我!”
崔松迟疑了片刻:“交给你可以,但是我要见到老黄的尸体。”
“你放心,我们弥勒佛教做事向来是言而有信。”
崔松微微迟疑了一下:“我看最好是当面交易,如何?”
那人一愣,不由地哈哈笑了起来:“崔松,你的小心谨慎还是一如既往。好,明天下午,后山观音庙,我将老黄人头交给你,而你最好将滴水观音的遗物交给我。”
“若不然,你们崔家老寨就等着灭亡吧!”
房间里的刘一斤听着这一切,只觉得一颗心跳得厉害,而这时,门外的崔松突然朝着书房走了过来。
草。
刘一斤暗骂了一声后,不得不再次跳上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