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坤的态度让张兵不由得冷漠了下来:“锡坤,我们之前可是说过了,互通有无,而且这些年,你刑部在我手中转移的案子也不少吧。替宰相大人完成了那么多事情,现在怎么,想要过河拆桥不成?”
锡坤淡笑道:“张大人不要生气嘛,你是陛下的人不假,但是这朝堂内外还是宰相大人说了算。”
“再说了,刑部一直是宰相大人在过问,你监察司的手不要伸得太长了。”
张兵冷哼一声:“锡坤,这个人对我很重要,你若是交给我的话,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锡坤冷笑道:“张兵,路沧海此人可是弥勒佛教重要的人士,你不会不知道他的价值吧。”
“怎么,难道就因为你和他熟悉,就想要替他开脱不成?”
被说中心思的张兵慌忙辩解道:“我虽然认得此人,但是并不熟悉,大人你这话可不能胡说啊,与弥勒佛教通敌的事情,我可做不来。”
锡坤哈哈一笑:“张大人,京城就这么小,你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再说了,监察司能查的事情,我们宰相大人也能查到,对吗?”
张兵脸色一红:“锡大人,你说条件吧,让路沧海永远闭嘴,你开条件。”
“痛快!”锡坤冷冷一笑:“我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说完话,锡坤伸出一根手指:“让路沧海永远闭嘴,你要给这个数。”
“一千两?”
锡坤冷冷一笑:“十万两!”
张兵愣愣地说不出话来:“大人,你在和我开玩笑吗?十万两?别说没有,就是有,我也不敢给你!”
“这个钱我不会要,你直接交给宰相府的人就是了。”
说到这里,锡坤冷哼一声:“我知道十万两对于你来说很大,但是你也可以用其他办法补偿。”
张兵浑身一震:“大人什么意思?”
锡坤嗤笑道:“你可是监察司司首,刘一斤这样的人突然进京,而且直接做了你的副手,难道你就没有想法不成?”
张兵脸色一沉:“大人有话直说无妨。”
锡坤冷冷一笑:“事情你是最清楚的,再说了,刘一斤可是一条入江的猛龙,若是让他翻腾起来,整个帝都所有的人将会没有好日子过。”
“张大人不会忘记你给弥勒佛教做了多少事情吧。”
张兵一愣,继而愤怒地看着锡坤:“锡坤,难道你和弥勒佛教之间就没有联系吗?难道宰相大人就是清白的不成!”
“大胆!”锡坤脸色阴沉如水“张兵,今天这话你说了我听了也就算了,若是再传到宰相大人耳朵中,你这监察司司首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
张兵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锡坤冷笑:“张兵,我可以保证胡沧海活不过今晚,但是该你做的事情,你一定要完完整整的做出来。”
“记住一句话,此事可是有宰相大人盯着呢。”
说完话,锡坤转身回了刑部大牢:“路沧海是死是活,会不会说出什么话,那就看你的了。”
看着锡坤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张兵气得牙痒痒。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马车慢慢地走着,车厢软塌上,宫青丘含笑地躺在那里,随手将一串葡萄丢进嘴里:“这路沧海到底什么来路?”
在宫青丘对面,恭敬地跪着一个身穿刑部衣服的小厮,唇红齿白,脸色红润。
“回公主,这路沧海看上去似乎不简单,锡坤对他看管很严,而且听说此人和张兵也有关系。”
“哦?”宫青丘眼珠子一转:“那下面的人可打听出来什么了?”
唇红齿白的小厮明显是个女的,闻言噗嗤一笑:“终究是公主圣明,早早的就看出了监察司的不对劲,这才在朝中各部埋下了伏笔。”
“说正经的!”宫青丘瞪了一眼,随手将一个橙子丢了过去,正好落在小厮的怀中。
“公主,张兵和路沧海认识,而且监察司的张兵和刑部的人暗中都与弥勒佛教的人有联系。”
这个回答似乎并没有超出宫青丘的意料,她淡淡一笑道:“这件事情陛下已经知道了。”
而在宰相府,刘涌听了锡坤的汇报后,眉头微皱:“你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旁边可有什么人?”
“大人放心好了,我和张兵的交谈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刘涌嗯了一声:“嗯,关于刘一斤,你是怎么给张兵说的?”
锡坤低声道:“大人放心好了,我已经安排好了,路沧海说不过今晚,而刘一斤将会永远闭嘴。”
刘涌笑呵呵地点头:“锡坤,这件事情我可一点都不知道啊。”
锡坤一怔,慌忙点点头道:“那是,那是,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