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中,刘一斤缓缓醒来,入目昏黄的灯光让他微微一滞,嗓子中传来干涩微痛的感觉。
“这是哪儿?”
刘一斤挣扎地起床,却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一张黄花木的床上。
前世的一生如同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中闪烁。
出狱后生活处处碰壁,父母年迈等着自己照顾,而自己却一事无成,经过亲戚介绍,他娶了一位离婚的女人,本以为生活会平静安逸,谁知道那女人不仅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还将二十几万块钱挥霍干净。
他依旧记得妻子那句冰冷的嘲讽:“刘一斤,你天生就是贱命,老娘嫁给你,就是为了榨干你手中的每一分钱!”
他看着那对狗男女狠心地将自己的爹娘踹倒,自己发疯地冲上去,却被那该死的女人一刀捅倒在地。
满目的鲜血和父母的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刘一斤缓缓闭上了双目。
浑浑噩噩中,似乎有另外一股支离破碎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烁:长工,地主周扒皮夫人宋莲,偷情!
他恍惚了一阵,慌忙挣扎着起床,目光无意间落在旁边的屏风上,烛光映衬着一个婀娜的身影缓缓下探,掺和着愉快的洗漱声,甚至还能听到一个得意的声音哼唱着说不出名的调调。
画面的冲击感和刚刚穿越而来的眩晕让刘一斤有点恍惚,似乎这一切都如同在梦中一样,水中花,井中月,看似缥缈却提醒着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陌生的真实环境让他微微色变,刚穿过来就遇到这种暧昧的滋味虽然很快乐,但是自己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啊,万一是个丑八怪,那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不过既然已经重生了,那这一世不管身份如何,自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自己!
前世活得太窝囊,这一世哪怕万劫不复,也要有钱,有权,有地位!
前世的血泪告诉自己,一个人憋屈一辈子的活着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上不能照顾父母,就算辛苦大半辈子娶了个媳妇,最后还是要如同奴仆一样被驱使,被算计。
上天既然给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那就要好好把握住它,金钱,权力,我刘一斤都要!
我命由我不由天!
就在刘一斤心思百转间,一声娇笑如同银铃,屏风处缓缓伸出一条白玉长腿。
茶几上的几根红色蜡烛将室内照得蕴黄暧昧,空气中充满着淡淡的花香。
那一条大长腿微微晃动,修长的曲线如同倾斜而下的瀑布,在脚踝处缓缓一滞,晶莹的玉指上,鲜艳如同玫瑰一般的花色娇嫩可人,点点晶莹的水珠从玉腿上缓缓滑落,如同一记记的心跳。
刘一斤不由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我的郎,你喜欢吗?”
未见人,声音已经陶醉三分。
刘一斤的心跳猛然加速,就连刻意压低的呼吸声都有点颤抖:“你,你是谁?”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又在玩欲擒故纵吗?”
一阵香风至,万点桃花开。
那薄如蝉翼的红色长裙下,修长笔直的大腿微微晃动,红纱罗障,美艳无双。
刘一斤石化了,虽然前世见过无数美人,但是像眼前这样的女人,还是生平仅见。
刘一斤的眼睛颤抖得一寸寸往上,那白玉般的凝脂随着走动在红纱下若隐若现,葫芦一般夸张的身材勾勒出惊人的腰肢,再往上,额.....
那裸露的丘陵之上,如同天鹅一样的脖颈,一张红唇微微翘起,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鼻子坚挺,双眸微微开合间,似乎带着春天所有的鸟鸣在刘一斤的脑海中响彻不断。
刘一斤的脑海中不自然地想起了一个诗句
“二八佳人体如酥,腰间仗剑斩莽夫。”
“让我死吧。”刘一斤忍不住一阵颤抖,抬手间才发现鼻血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的小乖乖,你流血了呀,是不是等不及了。”
看着那扑过来的美人,刘一斤慌忙抓起旁边的裤子就要套上,却被一双手直接抱在怀里。
宋莲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吐气如兰的微喘伴随着一点点湿润的触觉在刘一斤的耳垂上如同蜻蜓点水。
惊人的弹性更是让他有一种想要蹦蹦床的快感。
“多么强壮的小牛犊啊,小尾巴还那么灵动,一定很有冲劲。”
刘一斤吞咽了一下口水,虽然面前的美人魅惑无双,自己也想来一次信马由缰。
但是,可是。
她可是地主周扒皮的夫人啊。
自从地主原配死后,宋莲凭借自己的妖娆成功地夺得了周扒皮的欢心。
前两年周扒皮对这个妖娆的女子形影不离,只不过年前周扒皮又续了一房二十岁的四姨太,随即就将这妖娆的美人打入了冷宫之中。
看着眼前长相妖娆的女子,刘一斤好想啊。但是一想到周扒皮的恶毒和狠劲,刘一斤刚刚升起的邪火竟然慢慢地缩了回去。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里可是宋莲的房间,万一周扒皮一会过来了,那自己可能会成为穿越史上第一个极乐而亡的短命鬼!
色字头上一把刀!
再说了,自己刚刚穿过来,还没有享受这个世界,不能因为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一想到这里,刘一斤紧紧地拉着自己的裤子喊道:“夫人,等一下,等一下啊。”
“夫人,今天是你三十岁大寿,我只不过是多干了一些活而已,你,你不至于这么热情吧。”
“你个小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