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看了看二姨娘,二姨娘点了点头。
奶娘把绳子打了一个圈,套在了府医的头上。
绳子的一头给了二姨娘,另一头自己拿着,两人向两边用力拽着。
还在梦中的府医喘不上气来,也挣扎着,挣扎着,最后一动不动了……
他去了黄泉路。
此时,已经夜深人静。
二姨娘旁边的院子是个废弃的院子。
曾经有个五姨娘住在那里,最后病死了。
从此以后,那个院子也空着没人住。
奶娘和二姨娘把府医装进了袋子里。
两个人悄悄的拉着袋子走了出去,来到了隔壁院子的井旁。
井旁有一个很重的盖子。
奶娘看了二姨娘一眼,两人互相交替了个眼神,一起用力把装着府医的袋子抬起来,扔到了井中。
只听到“扑通”一声,井里好像有别的声音传出。
二姨娘说了句,“奶娘,你看看里面有什么?里面有没有水,不会是他又活了吧!”
奶娘很信话,两手把着井沿,向井里探着头,“没有啊!什么都没有!”
“你再好好看看,里面明明有动静!”
奶娘毫无防备的又往井里看着。
二姨娘目色清冷,她抓起奶娘的腿猛地就往井里推去。
奶奶的一只手还抓在井沿上,二姨娘顺手抓起一根棒子就狠狠向奶奶的手砸去!
“啊!”毫无防备的奶娘掉进了井里,又是扑通一声,接着奶娘也没有了声音。
二姨娘使出浑身的力气,搬起那个井盖,将井盖上,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江南长大的二姨娘,听到扑通声,就知道这水大概有多深,淹死奶娘足够了。
奶娘知道自己的事情太多。
有亲戚关系的表哥都能要挟自己,更何况是跟自己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奶娘?
万一哪天,她向将军告发,自己不就彻底完了。
自己的月例银子就三十两,每个月都会被奶娘勒索去十两。
从她发现自己不轨时,账就是这么算的。
不要相信别人能替你保守秘密,那也是要挟你的成本。
奶娘的死只怪她自己,防人之心不可无。
害你的人,往往是你最无防备的人。
从此,这个院子里,再也没有人要胁自己了。
自己再也没有短处,至于雨烟是谁的孩子已经不重要了。
她破了身子,也不会嫁给名门望族,女儿指望不上,还得靠自己。
二姨娘拍了拍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看着那一桌酒菜,此时觉得无比恶心。
酒菜就这么放着吧,已经这么晚了,不能惊动别人。
第二天,二姨娘在屋里喊着,“巧儿,奶娘。”
巧儿走了进来。
“奶娘呢?”二姨娘问道。
巧儿看了看,“二姨娘,我今早就没有看到她,或许是出府了吧。”
“把酒菜撤下去吧,昨晚我喝得太晚了,就没叫醒你。
奶娘回来,告诉她一声,让她到我屋子里来一趟。”
“是,二姨娘。”
巧儿收拾好桌子,又有丫鬟打来洗脸水,给二姨娘梳洗。
“巧儿,忙完你去府医那里,让他拿点腰疼的药,可能我的腰痛病又犯了。”二姨娘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