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脑中挥之不去的却是老乞丐的那张令人作呕的,老树皮般的脸。
那浑身的臭味和那粗鲁的对待更令她厌恶至极。
“香草,你把这屋里再擦干净,一点血都没有。”
香草又端来一盆又一盆的水,开始左擦右擦,忙活了一顿,终于干完了。
此时天已蒙蒙亮,香草又拿来茶水,将每个人泼醒,并让她们出去。
“香草,你快给我上点药,我后背疼的厉害。
再把那个会武功的婆子找来,给我把针拔出来。”
香草又是一路小跑,快速敲响了阮婆子的门。
经过了一早上的折腾,苏雪柔后背的针已经全拔了出来。
香草又给她的后背的伤口上抹了药。
暗道:这大小姐混的,看似一个风风光光的小姐,可是遭的这份罪,过得却连丫鬟都不如。
如果当初大小姐不那么折磨苏暖,想必也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
可是没有办法,自己的路要自己走,自己种下的苦果要自己去尝。这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心中只希望那苏暖少来几次,让大小姐的伤好好。
……
吃完早饭,苏雪柔忽然感觉到肚子疼痛万分,接着一股鲜血流了出来。
她当时大叫:“啊!香草,快去请大夫。”
香草一看到地上的血,知道了怎么回事,快速跑出府外去找大夫。
那府医在这侯府有二十多年。
可是看到侯府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感到定北侯府日趋衰落,再也不会有往日的辉煌。
于是,他背着药箱离开了侯府。
香草一路小跑去了离定北侯府不远的一家医馆。
医馆开门较早,徐大夫已坐在了堂中,香巧经常来买鞭伤药,徐大夫也认识她。
“徐大夫,你快跟我去看看,大小姐怎么了?”
徐大夫背着药箱,一边听着香草说大小姐的病症,一边也小跑着去了定北侯府。
当大夫来时,苏雪柔身下也出了一大片血,徐大夫连忙把脉。
他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大小姐,这是流产了,孩子已保不住。
快把这粒止血的药丸吃下。
我再开个方子,去药铺抓来熬好,连喝七天。”
苏雪柔听到孩子不保,当即晕了过去。
这个孩子是老乞丐的也好,是五皇子的也罢,但是必须以五皇子孩子的身份进入皇子府。
这也是苏雪有力的一块垫脚石。
可是。这个孩子生生的被老乞丐给折腾没了。
心里暗道:苏暖,我一定要杀了你,将你千刀万剐,方解我心头之恨。
吃完了药,徐大夫又扎了几针,苏雪柔醒来。
徐大夫看着醒来的苏雪柔,温和地说:“大小姐的胎儿过大,这次流产险些丧命,然而已伤了根本,今后恐难再有子嗣。”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苏雪柔抓住了徐大夫的手说。
徐大夫看到苏雪柔那疯狂的样子,忙抽出了手,心中有些不悦。
于是,他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大小姐,今后恐难再有子嗣!”
苏雪柔这次相信了她自己的耳朵,她听到的是,她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她当不了母亲了。
她就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徐大夫病也看完了,又背着小药箱拿了诊金,离开了定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