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尘隔着防弹玻璃,都隐隐能听到外面的喧闹。
“观众朋友们,本台记者现在正处于泸州监察院大门外。画面中的黑色吉普,就是王尘所乘车辆。”
“如果您不知道王尘何许人也,我们向您作一个简单的介绍。”
“昨日泸州高校大比,他踩点进入会场,在等级测试环节,使得测试水晶球炸裂。”
“在实战环节中,取得泸州第一的好成绩。”
“而在之后的冠军致辞环节,这位给大家带来惊喜的少年,竟然在台上公开举报泸州治安局。”
“并将于今日,进行对治安局的诉讼。他到监察院正是为此。”
“……”
愈靠近监察院大门,道路两旁的记者就愈发地多。
到了监察院门口,王尘下了车,情况愈发疯狂。
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试图越过安保的封锁,扑到车前来采访王尘。
尽管没有人能成功做到,但是他们闹嗡嗡的询问声,确实传到了王尘耳朵里。
“王尘!现在网络上,都说你是年轻一代的榜样!你有何感想?”
“王尘!听闻你家境贫寒,但是为什么你能有这么多资源相助?能够对接职业者协会?”
“王尘!你能在我胸口签个名吗?”
“……”
王尘戴着那顶藏蓝色鸭舌帽,一言不发走向监察院大厅。
他心中很是无语,这都是什么牛鬼蛇神混过来了,这些记者问的都是些四六不靠的事,也不像是钱小敏找来的。
还有那个要签名的又是什么鬼?
他是来上诉的!不是来出道的!
忽然一个刺耳的声音压下众记者的声音,闯入王尘耳中。
“王尘!你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为了泸州民众吗?现在网上有人说你在炒作,想红想疯了,你怎么看?”
这段话,让王尘停住了脚步。
他转过身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器材马甲的高胖青年,手里举着一个高声喇叭。
这话正是他问的。
王尘想了想,大步朝他走去。
安保立刻紧张地喊道:“不要过来,继续往前走,我们已经快拦不住他们了!”
而记者们则是大呼小叫,更加卖力地冲撞起人墙来。
而王尘在他们面前站定,高声道:“我不知道还有人认为我在炒作。”
“但是我要说,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有哪个贪图名声的人,会想不开去找治安局的茬?”
“我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家里脏了,我要打扫打扫。”
王尘目光锐利,“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今天的诉讼并不是终点,而是起点。你们且等着看,时间会验出所有的谎言,一切自会分晓!”
说完他转身步若流星走向大厅。
……
职业者协会,会长办公室。
武止戈守在电视前,看着那个慷慨陈词的年轻人,哈哈大笑。
而后他端起酒壶,灌了一大口酒。
他从胸口摸出学生证,翻开第二页,用拇指抚摸着上面有些泛黄的照片,触碰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面孔。
“我能听得出来,我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他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