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檀站在原地,踌躇的看着他。
“怎么了?过来吃饭。”周应淮淡淡地说:“你站在那里看着我,能饱吗?”
“昨天是你带我回来的?”江檀犹豫了片刻,抿了抿唇,看向周应淮:“我我没有对你说什么很冒犯的话吧?”
“什么叫很冒犯的话?”周应淮眉眼微抬,看着江檀:“你对我说什么,都不算冒犯。”
江檀自然是知道,这不过就是周应淮的偏袒。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那我说什么了?”
周应淮将筷子放在桌上,替江檀盛了碗粥,“没说什么,你喝醉了,一路都在睡觉。”
“是吗?”
“是的。”
江檀坐下,昨晚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她喝了碗米粥,觉得胃熨贴了不少。
“你怎么不吃?”江檀犹豫片刻,看向了面前的周应淮:“你你不饿吗?”
“我吃过了,”周应淮顿了顿,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木簪,“这个送给你。”
江檀看着被放在自己面前的昙花木簪,能看得出,这是手工刻的,做工不算异常精美,“你你在哪买的?”
“昨晚刻的。”
周应淮这般说。
江檀一双眼睛湿润明亮,呆呆地看着他。
周应淮有那么一刻,很想亲亲她的眼睛。
他手下意识握成拳,又缓缓松开,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握住筷子,给江檀夹了一个小笼包:“昨天晚上无聊刻的。”
明园的佛堂灯火彻夜,周应淮在周墨行走后,坐在软垫上,工笔细绘,缓缓的刻着昙花花样。
他少年时候学的雕刻,如今早就生疏,一晚上的专心致志,刻了这么一个木簪子。
“还是挺好看的.”江檀中肯的说。
周应淮勾唇笑笑,眼神始终落在江檀身上,不肯移开半分。
他说:“檀檀,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
江檀眼睫一颤,‘开心’这种违心的话,她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可是真的一点都不开心吗?
江檀扪心自问,心中还是不安的。
“我不知道.”
“嗯,”周应淮说:“那我搬出去,给檀檀多留些私人空间,好不好?”
江檀错愕的看着周应淮。
她张了张嘴,半晌,才不确定的重复:“你搬出去?”
“对。”周应淮说:“如果搬出去,你能开心点的话,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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