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设的墨镜往桌上一丢,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流氓劲儿。
他就是干工头的,平时惯会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哪里能服杜建业?
“你们要是想追究这个责任,去老爸坟头说,就是他没照顾好我和小容,才累着大姐了。和我们说有什么意思,我们这些年帮衬大姐的还少了?我和小容谁给没给过大姐钱?帮大姐、还有孟家解决过麻烦?难道要我们一辈子赔进去?
“倒是你,二哥,你口口声声说不能忘本,都二十几年了,大姐的彩礼钱你还了吗?按照现在物价膨胀的速度,你得给大姐上百万吧?钱呢?”
杜建业鼻子吭哧出气,“我说过给的,是大姐不要……”
“她说不要就是不要?你直接把钱给她,你看她要不要!在这里和自家人玩心眼,没意思。
“杜建业,收起你那套领导的死样子,这里的领导不止你一个,挣的比你多的也有。你不就是多读了几年书吗?你嘚瑟啥?轮得到你出头吗?”
杜建设从小就和杜建业不对付,因为杜建业经常自诩读书人,自然也就常常争论不过他。
这次自然也一样。
杜建业落了下风,还怕杜建设继续揪着自己不放,只能起身,一脸憋屈道:“算了,这件事我管不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丢的又不是我的人!”
杜建业落荒而逃。
客厅里只剩下四个人。
杜建国知道这弟弟的脾性,除了杜玉容,这个家里,就没有他在乎的人。
再加上这一副流氓做派,谁惹了他,少说挨一顿骂,火气上来,动手都是有的。
“那你想咋样?都是自家的兄弟姐妹,你们到底想咋样?”杜建国无奈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