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绾绾抓着牢房的铁栅栏,高声喊道:“我要去京兆府!”
旁边的鸣枝都吓傻了,小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愣着干什么?跟我一起喊。”
“啊?哦哦,好。”
很快,狱卒被吵的头疼,过来训斥:“你们叫什么叫?能关进来的都不是什么善茬!不给你们点苦头吃,还真当这大狱里是您的闺房了!”
说着,狱卒的鞭子抽过来,陆绾绾预判了他的预判,闪身一躲却把鞭子攥在了手中,盯着那狱卒的脸,嗤笑:“李云成,今年二十二岁还未娶亲,家中一穷二白不说,还有一个病重的父亲,只是这父亲脾气不好,经常打你,所以你巴不得他早点死。”
狱卒一愣,处处都对上号了!
他吓得磕磕巴巴,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你……你究竟是何人?”
陆绾绾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坦然笑道:“别管我是什么人,只要你递话给县衙,这张符便能保你吃喝不愁。”
那狱卒不信,却还是乖乖把东西夺了过去,扭头便出去了。
鸣枝茫然,“小姐,看他不像是去传话的样子。这等不孝之人为何要管他?”
“放心,他会乖乖照做的。”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那狱卒便回来了,比起方才的不屑一顾,此时满脸都是对陆绾绾的敬意。
“大师啊,我出门瞧见了三次银子,可是每当我要捡的时候总有人快我一步!您真是神了!我这就照您说的做,那银子……”
“照做之后,你想要的都能得到。”
狱卒一听露出贪婪的笑容,屁颠屁颠的跑去传话了。
陆绾绾眸光暗笑,妄想天上掉馅饼必遭反噬,就看这不孝之人能不能幡然醒悟。
她完全不担心县令会不同意,这位县令大人可是比谁都着急。
果不其然,很快有人带她们去京兆府。
那县令先是被人威胁,后又被摄政王的人威胁,正主还是将军府的小姐,他巴不得把这烫手的山芋甩出去!
为了不委屈这位千金大小姐,县令还特意叫人备了马车,亲自送到京兆府的狱中。
吊梢眼那头再想拦下却是根本没了机会,气急败坏之下,见事已至此,只能先动手为强了!
进了京兆府屁股还没坐热,陆绾绾主仆二人便被传唤到大堂之中审问。
府尹是个刚直不阿的人,见陆绾绾一届小女子,衣裙飘飘,颇有仙风道骨之气,宛若出水芙蓉,倒也怀疑这告状之人所言真假。
本以为将军府的嫡女多少娇贵一些,哪知道陆绾绾丝毫不扭捏,衣裙一撩便行了大礼,高声道:“请大人为小女子做主!”
外围早已民情激愤,纷纷起哄说要先打陆绾绾三十大板助助威,否则这她身娇肉贵的哪知罪孽深重。
府尹一拍惊堂木,威慑道:“公堂之上,肃静!”
为了不引起他人怀疑,吊梢眼特意找来了死者的亲属,那人跪在地上仿佛悲怆至极,声泪俱下道:“大人,就是她!草民要状告她修炼邪术,枉顾他人生死,滥杀无辜!草民的父母妻子都被她害死了啊!”
百姓们窃窃私语,这样一来他家中就剩他一人了,真是可怜啊。
陆绾绾处惊不变,打量着这人充满奸佞之气的面相,不由得冷笑:“你倒是说说看,我是如何害死你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