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她身上面无表情的男人,不正是那个冷漠狂妄的魔尊吗?
魔尊显然也没想到她会突然醒来,愣了一下,一动不动地和她对视着,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小姑娘木着脸:“你在干什么?”
他的手还压在自己的胸部。
“本尊想亲你。”
“你喜欢我吗?”
“本尊不知道,但本尊想与你亲近。”
林卿歌推了推他的手:“你先把手拿开。”
男人乖乖地拿开了。
小姑娘坐起身,一阵头疼。
男人没什么表情,却贴她贴得很近,那双冷漠空洞的眸子中有了她的身影,但也只有她的身影。
林卿歌试探道:“之前都是你吗?魔尊大人为何不直接来找我,反而像个采花贼一样偷偷来呢?”
男人茫然道:“本尊不知道。”
他先前在仙门大比台上狂傲酷炫发言的那股劲儿好像不在了,他只会说“不知道”。
小姑娘都要气笑了。
“那若是我不愿意呢?你能离我远点吗?”
“不能。”魔尊抱住她,她娇小的身形和他高大的身躯一对比,好像小孩子被他抱在怀里。
“……”
如今摊牌了,魔尊就破罐子破摔了。他不会说“喜欢”,但他会强势地把她抱回自己的寝宫,宣布她是自己的人;他没学过怜惜,但在小姑娘掉金豆豆时,他会手足无措地给她擦眼泪;他是面瘫脸、战斗狂,但他会为了她努力柔和表情,不再热衷于找人打架,而是热衷于和她……
他说他叫宫涟。
他不是魔尊,是宫涟。
他活了上万年,沉睡了两次,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也会热烈地跳动,偏低的体温因为一个人而热了起来,因为他们总是紧紧贴在一起。
等到外面战乱稍平,端木冶急匆匆赶回来时,见到的,就是他的珍宝被人紧紧抱在怀里的场景。
小正太鼻子一酸,眼里雾气蒸腾,差点落下泪来。但他很快就压下这懦弱没用的情绪,攥紧拳头,恶狠狠地盯着魔尊,盯着这个比他厉害的、夺他珍宝的强盗。
宫涟其实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活了万年的老怪物也没什么羞耻心。
但林卿歌莫名觉得愧疚。
可愧疚什么呢?端木冶本质上和魔尊一样,她要真是什么贞洁烈女,这两个人就都是霸占她的强盗。
幸好她不是。
林卿歌被自己说服了,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那浅浅的愧疚便消失了。魔尊比他厉害,他应该也关不了自己了,那她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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