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凄厉的惨嚎声,响彻四方馆的上空。
戚钧正拳拳到肉打得过瘾,只觉这些人扛揍得很,却一个转头就发现……没有站着的了。
???
他就和叶风出来了,并没有带人啊,这些倭瓜怎么就全躺倒了?
好像躺的姿势还不怎么对?
定睛一瞧……
戚钧梗动着脖颈,一点儿、一点儿梗动着看向叶风。
是这小子干的吧?是吧是吧?
原来这小子真的会“修”活人!!!
叶风却还没觉得解气。
他手指间旋转着验尸刀,半眯着凤目,一脚踩住一个倭瓜的脖子,一肘撑在腿上,低头盯着对方惊恐万状的双眼。
冷冷地道:“告诉你们所有人:在我国朝领地,乱伸什么,老子就卸什么!”
言毕,刀锋转。
流光闪动间,只眨眼的功夫,那人的左臂便凄惶脱离了其身,还虚抓了几下。
此刻那人才感受到疼痛,一时连哭都哭不出声来,屎尿流了一裤裆。
叶风收腿,立身,刀并指尖,环指他们。
立目立声、一字一顿:“给、爷、跪!”
跪、跪……全都心胆俱寒、手忙脚乱地跪好,哪怕只有一只手的、一条腿的,也尽全力保持住跪姿,一颗颗倭瓜脑袋磕去地面,顾不上剧痛,只顾用吃奶的力气喊:“爷!爷饶命啊……”
周围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外邦人士,齐齐缩了脖子。
而所有大夏之人,齐刷刷挺起了胸膛。
这一刻的叶风,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比那些光线更加璀璨耀目、闪闪发光。
不知是谁脱口而出:“修爷!”
立时,众人纷纷回神。
立身、直腰,揖手,躬身,声震胸腔,高呼:“修爷!”
敬您那挺直的脊梁和无畏的勇气!!
国朝有多久、有多久、有多久……面对外邦人士,不再哔哔,不再委婉,不再客套和崇媚,而是敢与这般直面而上了?
修爷,您打出了我们压制许久的郁气、说出了我们心中克制许久的心声,您,当之无愧这声爷!
叶风的心底却仍翻涌着戾气。
他冷厉地扫过所有外邦人士的脸,看到他们一个个缩如鹌鹑一般,才敛下双目,抱拳冲四周环拱一圈,微躬身还了一礼,抬脚离开。
其实,他很想警告所有外来者,但是,生起的理智告诉他:弱国无外交!
想要让人听话?想要让人臣服?想要让人不敢再生出龌龊的心思?
说没用!
得靠打!打到他们学会乖乖听你说!
四周的风,都安静了下来,静悄悄穿过街巷,拂过每一个人的双肩,像要带走什么,又像是要留下什么。
叶风走出四方馆,拐进一家小茶馆,坐了下来。
戚钧抬手给他斟茶,再看着他那两颊仍清晰可见绷紧的凹线,微叹着,低哑着,说了句:“我们打不起……”
不是不想打,不是不敢打,但拿什么打?
只能忍着,一代代地忍着,一代代地期盼着……
谁也不想做一辈子的王八,更不想子孙后代届时指着史书上的他们唾弃和鄙夷。
叶风垂下眼帘,松开了咬肌。
端起茶盏仰脖灌下,置桌,看戚钧,出声:“你又要跟着我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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