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是一点失误都不能犯。但是可能吗?他是人又不是机器。
叶风呲呲牙,继续投入全部的精力去验尸。
与其去想些有的没的,不如做好手头上的本职之事。
直至次日晨时,阳光带着热烈的光线铺满大地。
五月流火,汗流浃背。
叶风忙碌完手头所有的事情,站去井沿边,打桶水,从头到脚,冲。
“哗啦啦”,爽凉凉,鸡皮疙瘩纷纷站立。而叶风想的则是:是不是自己得去做几个裤头。
古人的亵裤也是长裤,还又肥又大,他的还是丝质,总感觉下半身空荡荡,还又光又滑跟裸奔一样。
想想又算了,懒得在这种小事情上费功夫,而且他只会缝人,不会缝衣物,想要就得去找张婉容,不定把人家给臊死,算了。
冲几把,穿上衣,去找戚钧汇总案情。
正在吃早饭的戚钧抬眼看他,指了指自己的对面,再道:“你不打理头发的?”
这湿乎乎、乱糟糟,还滴滴嗒嗒一路的,多没形象。
叶风正好想说这事儿。坐下就问:“能剪吗?这很有碍验尸。”
岂止有碍验尸?简直哪哪都有碍。每次都靠着原主的肌肉记忆洗头、梳头,还很难干,验尸时还要包满头,一不小心滑下来,很烦的。
“能,你父母不打死你就行。”
戚钧没意见。
这点子儿小事在他眼里根本什么也算不上,他没那么迂腐。
反倒是叶风自己不好意思了。
想想一身飞鱼服配个短发很奇怪,而且标志性更强,就无言端碗吃饭,顺便听戚钧说起打探来的消息。
“经常去那个肉铺采买的仆从有赵世森家的,因为赵世森吝啬,那屠夫又总给他家较便宜的价。同样因为这个,不是很富裕的人家都喜欢在那儿采买,包括司徒家。”
“封街后,有发现几个仆役,就是会经常光顾那肉铺的。都带回来关着了。”
“我已安排人,挨着那些人家去暗查有无走失人口。相信打草惊蛇之后,谁家有仆从莫名失踪,就有最大可疑。”
听得叶风频频点头,这样的处理方法非常好。
一口一个大包子,塞进嘴里,嚼巴几下咽下去。
叶风再道:“七人中,只有屠夫来自辽东方向。小饭馆内五人,均是京城附近的人。那名乞丐较为奇怪,根据颅骨、骨骼的形态,以及肠胃分析,应该是南方来人。”
“被利用的流民?”
戚钧仰脖把粥“倒”进肚子里,接话。
跟叶风一起吃饭,稍微讲究点儿风仪,就容易被饿着。
如今他已不为叶风的饭量感觉惊奇了。
放下碗,戚钧想了想再道:“陛下的万寿节快到了,城里要清流民了。”
哪代帝王的眼里都不喜欢揉沙子,到了该什么的时候,不该呈现的存在就该得收拾收拾了。
而叶风听出来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