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要紧,幸好他林思建没有干等着叶风露出马脚,而是提前设出了计谋。叶风无论会不会告诉戚钧管汾案的结果,都不重要了。那案子,无证无据。
其实也是管汾那老头儿太讨厌了。嫡长子都站到了四皇子这边,那老头儿自己不站也便罢了,还要逼着管鲁新去自首。
简直可笑,有为了这种事去自首的吗?
管鲁新不去,管汾就要去陛下面前揭发其为四皇子打造机关一事。
林思建就不得不用上自己准备了一年多的“幸鸟”,同时又让管鲁新想出个新奇物什引管汾去研制。就这样,傻了吧叽的管汾上了路。
倒是让林思建挺心疼自己那对鸟儿的,早知道锦衣卫的仵作验不出毒性,就干脆弄点儿蛇毒之类的把管汾毒死算了。
还是太谨慎了啊。林思建口中小声喃喃。
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但太过谨慎有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管汾案就是个明例,不但白瞎了那对鸟儿,还害得戚钧再次得到了陛下的赏识。
因为这个,秦浩贤自管汾案后,就和林思建的关系疏远了不少。
要不是林思建手头握有秦浩贤的把柄,只怕秦浩贤都敢反咬一口。
林思建就思考起接下来要用什么方法重新拉拢秦浩贤。
忽听院门被敲响。
他等着听汇报。
心中猜测着叶风是不是招认了。
却听到戚钧将林英和叶风关去了一处的消息。
林思建不在意地让通传之人下去了。
关在一屋是为审讯做准备,秦浩贤会很快赶去监证,无甚大碍。
再者说了,林英是他林府的嫡女,名声那些个,根本影响不到自己用其联姻。
……
静夜中,急促的马蹄声再次响起。缩在被窝里还没有陷入梦境的人,将被子裹得更严实了一些。
马背上,白白胖胖的秦浩贤,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好讨厌这么晚还要出门,都让这如刀寒风吹皱自己白嫩的肌肤了。还有这骑马,更是讨厌。自己那么大的肚子,在马背上颠得直想翻江倒海。
可林思建花重金“请”他务必要走这一趟,还得速度快些,秦浩贤就不好再乘坐马车晃过去了。
其实秦浩贤根本也没站队四皇子。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好过四皇子那个肤浅浪荡之辈。他收林思建的脸,给四皇子好脸,就为了让世人以为他是站四皇子的。这叫吸引目光、转移视线。
为此,就故意露了个把柄让林思建握着。
只是林思建越来越嚣张无忌,麻烦也越找越多,都快把他秦浩贤当成林家的看门狗使唤了。秦浩贤要不是为着以后的长远大计,早把林思建按死在尘尘灰灰里。
想到自己真实助的那位登基之后,锦衣卫和西厂都会彻底消失,只有自己东厂一家独大,秦浩贤耐住了性子。
成大事者,不计小节。
他夹了夹马腹,催促马儿加快速度。
殊不知马儿驮着这么个大肥子,都恨不能尥蹶子了。
及至锦衣卫北镇抚司卫所门前,马儿就四腿一软,再一个侧倒,口鼻中喷出白气来。
可惜,没摔到这大肥子。
一觉胯下马匹有异,秦浩贤就甩蹬跃马,肥硕的身躯轻飘飘地飘了起来,飘过半空,飘飘然落在两扇大门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