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锦衣卫有查到管汾是中了一种能摧煎心脏的慢性毒药,但毒物是什么?没有一个仵作和太医验得出来,就更没法追查来源。案子被迫搁置至今。
叶风在揉脸。
妈蛋的,武功高了不起啊?带着人在寒风中乱飞,吹得他都冻麻了。
用力搓几下,感觉还没找到嘴在哪,脸还疼。
不搓了,见到屋中有火盆,小几上还有点心,便端起点心靠近火盆,边吃边活动起腿脚。
戚钧豹眼上下扫了叶风几眼,特别注意了下其帽窝里的“黑白边儿小刺猬”,然后转身坐回书案后。
出声道:“今日傍晚时分,长明坊汇香街发生一起当街杀人案。长明坊受锦衣卫管辖。当场带回两名人证:林忠和林英姐弟。他俩有言称:杀人者,是刑部主事叶风。”
叶风:“……”
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刨了林思建的祖坟!
真他妈是官字两张口,咋说咋就有。尤其还安排了林氏姐弟,这就是怕一个乳臭未干的人说话份量不够,再加个女的。林思建为了查验他叶风的真假,还真是什么都敢舍。
不对,林思建舍什么了?那俩姐弟只是人证,连审讯房都不用过。
叶风气得在肚子里直骂人。
面上,却堆起个眯眯笑的表情。谁让他就长了张天生带笑的脸?
一边继续吃着点心活动腿脚,一边就嘟囔着回答:“林思建安排严宏达杀害了张望之张大人,我是唯一的人证。”
叶风不瞒了,干脆就揭了锅。
直接把戚钧给拉下水。
戚钧的脸黑了。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他用街头杀人案威胁叶风说管汾案子的真相,却反被叶风就这么给将了一军。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杀了叶风,等于向林思建投诚。
不过这么一来,林思建就会猜到他戚钧已经知道了真相。要么,就让他做下件大恶事做投名状,要么,设法除掉他。
二、放了叶风,等于向张家投诚。就是必须和张家联手除掉林思建。
林思建是四皇子杨嘉智的外祖父……
他戚钧头顶上还有个东厂厂公秦浩贤,而秦浩贤不是站二皇子,就是站队四皇子。
简直了!
“锦衣卫不站队,只忠君。”
戚钧拍桌,态度强硬地强调自己的立场。
也就是说:他当叶风在放屁,什么都没有听到。
叶风也没打算非逼得戚钧杀自己灭口。说出这句话,就是想先表明自己的立场。
以他对戚钧的了解,其只会是林思建的敌人。
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那么,对待朋友,自然是需要坦诚的。
他靠近了一些炭炉,就将自己发现的管汾案的线索痛快道出。
“戚大人,其实您避不开林思建。听我说下去您就明白了。张望之大人有关注过管汾案,查的是管汾的背景。您有发现吧?管汾的嫡长子管鲁新,是站队四皇子杨嘉智的。”
戚钧的大掌一拍,表示自己有查到。
出声道:“管汾不会站队。管鲁新也没有强迫他站队的必要。本官有详查过管鲁新身边一应人等,没有发现懂得奇毒之人。”
说到这儿,戚钧停顿住,抓抓络腮胡,考虑一息,决定把自己查到的先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