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耀，赶快醒来！”

“证明，你和万族，没有关系！”

恍惚间。

林墨感觉自己的身体和意识被狠狠的撕裂，随即重新组合，气血不断在颤动，但最后稳定了下来。

“唔！”

床上，一道轻微的声音响起，邓光和柳山立刻上前，担心的看向林墨。

他们还是关心林墨的，毕竟，这可是他们唯一的学生。

到这一刻，就算真的出现意外，也要等到林墨先醒来。

一息！

两息！

三息！

邓光和柳山认真看着林墨，在看到其眼角微微颤动的时候，紧绷的身躯，终于放松了下来。

“小耀！”

朦胧间，林墨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出口，用出全部力气，缓缓睁开沉睡了近一个月的眼睛。

入目。

还是在那熟悉的房间。

但随即，身体各处痛楚袭来，让林墨再一次闭上眼睛。

身躯在严重损伤的情况下，没有得到有效的内循环治疗，潜藏的伤势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这是林墨在恢复时候，必然要承担的后果。

一刻钟后。

在身体各处的痛楚缓缓消失后，林墨再次睁开双眼。

这一次，渐渐适应光明，气血已经流转全身，开始掌握身体的主动权。

“小耀！”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墨微微转头看去，邓光和柳山担忧的神色映入眼帘。

“师父！”

林墨轻声喊道，但声音传出，却无比嘶哑。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一向无比强势，而且脾气火爆的柳山，在这一刻，眼眶有些发红，下意识转过身去，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这一幕。

他很难忘却，林墨那视死如归的眼神。

“师父！”

“停下！”

“徒弟来了！”

那一声声的呐喊，让征战半生，坚如磐石的内心，彻底被打动。

“喝点水。”

邓光冷静，但此刻也有些拿着水杯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这是他们的嫡传弟子。

“你先休息，有什么话，之后在说。”

邓光轻声说道，再次检查林墨的身体，确定无误后，松了口气。

“放心师父，我的伤好很多了！”

林墨笑道，示意两人不用担心。

但林墨越是如此，越让柳山无法抉择。

“听话，先休息。”

邓光说道，等待林墨闭眼开始调养的时候，带着柳山来到门外。

“老邓，你看到了吗？小耀绝对不可能和万族有关系！”

“要是有，他还会拼命和万族战斗吗？”

“他是为了谁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是为了我们！”

柳山握紧双拳，脸色涨红，大口喘着粗气说道，瞪眼看向柳山。

让他亲自处决自己的徒弟，他不愿！

“就算是……”

“就算是万族，但这里，可是边线啊，与世隔绝！”

看着柳山一点点震惊起来的神色，邓光接过话茬笑着说道，但眼中还是闪过一丝凄惨之色。

他用了一生去践行的誓言和信念，在这一刻，终于出现裂缝。

“老邓，你……”

柳山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道。

“对！”

邓光缓缓说道，但眼中的神色一点点黯淡了下来。

“就让这被世人忘却的荒废边线，陪伴我们，”

“了却残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