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风衣盖得更加严实。
他的右手边、前面、后面都是人,有人在说话,有人在闭眼入睡,有人在看手机。
更让他觉得焦虑的是,有人从他身边经过去洗手间。
“漫漫,乖,回去再玩。”
这话他真的说得无比地违心。
但也担心自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失态。
陈漫第一次做这种事,盖在风衣下面的脸已经红得滴血。
可这样做莫名觉得很兴奋。
听着许钧炀隐忍的声音,陈漫更兴奋了。
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漫漫,别睡了,起来。”他隐忍的声音还多了一丝焦急和慌张。
陈漫一向不习惯拒绝他的。
他现在喊她,也不知道是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欲迎还拒让他玩得明明白白的。
可他越是这样,陈漫就越是来劲儿。
好一会儿陈漫玩累了之后,许钧炀趁机掐住她的脸。
将自己收拾整齐。
这才松了口气,真怕控制不住。
陈漫像小时候被爸爸开玩笑,伸手让她咬虎口一样,脸被许钧炀捏着。
陈漫:········
许钧炀单手收拾好自己之后,才放开她的脸。
手取出来,拿过她的包包,从里面取出一包纸巾,伸手进去递给陈漫。
陈漫处理好之后,一直鸵鸟似的埋在里面不出来。
许钧炀慢慢掀开风衣,和她亮晶晶羞涩的眸光对上。
陈漫鼓着勇气和他对视。
看着陈漫,许钧炀问:“还要睡觉吗?”
陈漫根本睡不着,躺了半天都累了。
她撑着他的腿起来,许钧炀将风衣拿开。
陈漫坐好,故作镇定地看着窗外,实则耳根透红。
两个人耳根子都红红的。
许钧炀伸手将陈漫凌乱的头发理了理,看了眼卫生间的标志。
凑近她低声说:“去漱口。”
陈漫听话地拿着矿泉水去了卫生间。
回来的时候,许钧炀说:“我去趟洗手间。”
陈漫看着窗外,没有回身,只点了点头。
许钧炀去了有一会儿。
回来的时候,坐到陈漫的身边,问她,“要不要陪你看电影?”
陈漫点头,过来靠在他的肩膀上。
下午的时候,终于到站了。
陈漫边走边吐槽。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提了好大两个行李箱你记得吧。”
许钧炀:“记得。”
“我一个人搬上搬下,差点没气死,怎么就不能安电梯呢?”
“有,在另一边,但是基本没开过。这种事钱可以帮你解决,出钱找个力气大的人帮帮忙。”
陈漫:········
“可是那些电梯是摆设吗?”
许钧炀轻笑,“可能是。”
陈漫无语了,这种最需要的地方不开。
将行李放到车上,到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零食和菜。
车开往回家的路上,下午的阳光很好,照着四周的山水田地,让陈漫感觉到安宁。
只是,一路上回去,从两边山林田土之间,各处都看到了不少插在坟边的白色飘飞的清明纸。
以前不知道哪里有坟,现在却是一清二楚了。
陈漫:·······
以后千万不要走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