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台上没有其他多余的刷牙杯,他拿起秦梓荞的杯子,端在手里,犹豫了几秒之后,接了一杯水。
水蜜桃味甜而不腻,和秦梓荞唇齿之间的味道一样。
荣灏舟刷完牙,取下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
回到卧室时,秦梓荞已经抱着被子睡着。
荣灏舟站在床头,凝视了她许久。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静地,仔仔细细地看她。
这些年,她从不让他靠近,久而久之,他对她的印象,不是冰冷或怒气横生的模样,就是疏离淡漠的背影。
5年,她从20岁到25岁,从青春年少,到为人妻为人母,脸上稚嫩褪去,整个人可以用形夸骨佳来形容。
他记得。
20岁的秦梓荞,脸上还有一丝婴儿肥,在他看来,算不上有多漂亮,可爱的成分居多。
以前,他只要一闭上眼睛,不是她哭得暴丑,就是她笑得眉眼弯弯的鲜活模样。
后来,曾经的她,变得越来越模糊。
25岁的秦梓荞,常常让他感到陌生。
荣灏舟俯下身子,温柔的指腹,顺着她的眉眼,一寸一寸,缓缓抚向她的下巴。
“秦梓荞,你可真是可恶啊。”
在冷漠决绝地跟他提了离婚之后,在他好不容易决心放她自由之后,突然失忆。
不仅失忆,还很快接受了荣太太的身份,对他和女儿,一改往日冷漠的态度。
这样的秦梓荞,又让他舍不得放手。
“秦梓荞,等你什么都记起来的时候,一定会更加厌憎我。”
荣灏舟的手,停在她的脸上,温热的手掌,覆盖住她大半张脸。
她的脸,生的小巧精致,是天生面对镜头的脸,每次出现在屏幕前,都能叫人眼前一亮,比娱乐圈的那些明星,都要漂亮得多。
娇养着长大的千金大小姐,没有受过一丁点生活的苦,身上总有一种纤尘不染的干净之感,是那些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过的明星,根本没法比的。
“秦梓荞,你要恨便恨吧。”
荣灏舟掀开被子,规规矩矩躺在她身侧,不敢越雷池半步。
睡梦中的秦梓荞却钻进他怀里,柔弱无骨的双手,揪住他胸前的衣服,脑袋往他的锁骨蹭了蹭,湿润的唇,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肌肤。
荣灏舟顿时浑身僵硬。
他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秦梓荞?”
“唔……荣舟舟,你别吵我。”
秦梓荞睡得迷糊,抱住他劲瘦的腰,小手在他身上无意识地东摸西摸。
荣灏舟身体起了变化,闭了闭眼睛,强忍下心底的欲念:“秦梓荞,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变着法子折磨他。
这一晚,秦梓荞睡得香甜,荣灏舟就没这么幸运,被活生生折磨了一个晚上。
翌日清晨,阳光缕缕,照进室内。
荣灏舟趁着秦梓荞还在熟睡,偷偷叫来佣人。
“去我房间拿一些衣物过来。”
佣人轻手轻脚地将荣灏舟房间的衣物搬到秦梓荞的房间。
衣帽间,男士西装和衬衣领带,零星地穿插在女士衣物之间,同样,洗手间也放上了男士的洗漱用品,总算是有了夫妻同住一个房间的样子。
秦梓荞醒来时,一切都布置妥当,荣灏舟坐在床边问她:“要我抱你去洗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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