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诗音说话的功夫,陈可走到了两张太师椅跟前,眼睛看着那精美又华丽的木雕心中升起一丝古怪的熟悉感,这上面的内容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挂在墙上的阳雕的木画长大概有四米,宽约两米,光是这个规模已经让陈可咋舌了,更何况上面雕刻的内容。
“看出什么了?”傅诗音走到了陈可身旁问。
“木雕画上的左右上方各挂着一轮太阳和月亮,从两个凸起的圆球散发着光芒就不难判断出这点。
日月同框之下日月光辉洒在了下方的山脉之中,这些人影披着日月精华从山中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将去的方向便是画面中央的区域,在那个地方有四个身着异服的人围着一个深坑的动作,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山里的那些人应该是被这四人的举动所吸引,我估计这四人就是与黄泉图腾联系的媒介,大抵就是这王家村的祭司。”
陈可抬头看着木雕说,傅诗音的眼睛也看着上面一动不动,她说道,“恩,应该也是,你看这四人身上的穿着,明显跟其他的人不同,这类似袍子之类的服饰怎么看怎么像是祭祀服。
左手拿着的摇铃我认识,但右手拿着棍子,我不明白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哭丧棒之类的法器?”陈可歪着脖子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话。
“那是什么东西?”
傅诗音对‘哭丧棒’这个名词感到陌生,陈可解释道:“旧时为死者发丧时用的手持仪仗品,不过画中的这几根明显不是这种用途。
传说中,这东西是阴差用来勾魂的法器,阴差办事的时候,那鬼魂如果不听招呼,一棒子下去那些鬼魂就得魂飞魄散。
就跟你们警察拿人的时候,对方暴力拒捕你们有权开枪一样。”
陈可的比喻让傅诗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把我们跟阴差做比对好像也比较贴切,我们是阳间的差人,他们是阴间的差人,你倒是懂得挺多的。”
陈可苦笑,他一点也不希望自己懂得多,因为这哭丧棒在他家里也有一根,准确的说,是他爷爷的。
在看到这雕刻的巨画没一会的功夫,他就回想起来了,老爷子的那根哭丧棒,跟画里的几乎一模一样。
会是某种巧合吗?
陈可心里一直在回忆和琢磨。
有关他们家的历史,以及老爷子的事情,都是听家里人说的一些只言片语。
时间太久远了,所以很多零零散散的事情好多都忘了个干净,但他十分肯定的是,他奶奶跟他提起过,说老爷子并不是本地人,是小时候跟着父亲逃难来的。
不过仅仅凭画上的哭丧棒倒不至于让他将老爷子跟这儿联系起来,主要还是那枚让他耿耿于怀的令牌。
之前女鬼追上来的时候,明明可以谋害他们,但为什么停了下来,他觉得跟自己身上的令牌有关系,而且老爷子也说过,那是护身符。
更让他心里发毛的是,他看到其中一个疑似祭司的人腰间挂着一个几乎与自己身上一样的令牌,也都是用篆书刻了字。
不过自己那块令牌上刻的是‘少阳’,而那画中人的灵牌上刻的是‘太阴’二字。
“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傅诗音察觉到了陈可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