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装作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的样子,只是看着棋盘,“陛下误会了,我只是在想陛下今天的棋路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见林清婉这么说,陛下倒是有些感兴趣,“哦?哪里不一样了。”
“陛下平日里的棋路都是直达目的,而今天却多了几分迂回。”林清婉这说的,是陛下的棋路,可言外之意却是陛下今日的行事。
林清婉知道陛下听了这话自然会联想到其他的,果然,只见陛下又问道:“那你道说说,朕是为什么呢?”
“这陛下就为难我了,我只能看出陛下的棋路,可看不出陛下这么做的缘由。”
林清婉只是在说棋局,可不敢说陛下的行事。
谁知陛下落下一子后却主动提起,“有件事情,一直有些棘手,朕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闻言,林清婉知道,自己第一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她还是没有接话,只是说道:“即便是再棘手的事情,陛下也定然是有办法的。”
见林清婉一直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陛下问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自从云宇从越州回来之后,可不止一双眼睛想要知道他的想法,这林清婉就一点都不想知道吗?
林清婉平淡的说道:“若是寻常的事情,陛下也不会觉得棘手了,想必让陛下烦忧的是朝事了,可若是朝政,清婉不敢妄言。”
林清婉这么坦然的开口,却让陛下心中舒服了不少。
“你倒是敢说。”
“清婉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那越州的案子,你怎么看呢?”
林清婉装作不知情,疑惑地问道:“案子?什么案子?”
“朕倒是忘了,你还不知道呢。”陛下好像这才想起来一开始就没有告诉林清婉是怎么回事。
陛下解释道:“越州有个富商赵立,平日里欺压百姓,百姓是苦不堪言。如今这赵立虽然是抓起来了,可是这中间的牵扯却有些麻烦。据那赵立交代,他所得的金银珠宝,有一大部分都送到了京城。你说说这个案子要怎么审。”
陛下这话,说了一部分,可却没有说那背后的牵扯,这么看来,林清婉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
林清婉先开口请罪,“那就请陛下先饶恕清婉妄议朝政之罪了。”
“无妨,朕让你说的,哪来的什么妄议。”
陛下虽然这么说,可是林清婉心中却丝毫没有放松,要是让陛下不高兴了,有的是借口处罚。
“不管是从律法上说还是从人情上说,这赵立都是罪该万死,至于背后的牵扯,我觉得若是那人有心自然是要重罚的,若是无意,不知情,那也没有理由重罚。”
林清婉这话,可进可退,就看陛下怎么理解了。若说太子是无意,不知情,想必陛下都不会相信的,可是她也知道,陛下只不过是想要一个饶恕太子的理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