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也被秦霄吓了一大跳,忙道:
“老丈,面条的价格都是经过县衙的同意的。”
“绝对公平无欺!”
小贩哪里见过这阵仗。
“一碗面六十文钱说起来贵,可我那是在闹市中心的街边啊,不算贵的!”
“再说,我每个月给县衙交的摊位费,就要二十两!”
本来,秦霄听到价格要经过县衙的审核,还觉得是个好办法。
然后就听到,二十两银子的摊位费,他的怒气值蹭蹭往涨满!
说来说去,还是那个县令许墨!
“你给了县令大把的银子,他们当然给你通过。”
“你们是蛇鼠一窝地勾结!”
“贪官也好,奸商也好,都是该死!”
许墨的死上加死!
冯英生怕陛下气急了,在这儿动了杀心。
毕竟,秦霄一路上微服地走来,还没在街市上暴露身份过。
“老爷,正事要紧。”
秦霄一听也是。
先问清楚刘氏关于张小七之死的真相,再跟许墨算总账不迟。
那小贩也被秦霄吓得不轻,这老丈,不好惹啊,赶紧的扭头就跑。
不过,走了几步,还不忘记回头丢下一句。
“我们县尊许大人,是个贪官,可也是位好官能官!”
秦霄一听,气得差点跳起来,恨不得马上命令侍卫,把这小子抓起来打上一顿。
“冲县的民风,都被那叫许墨的贪官带坏了!”
“朕一定宰了他,用他的血还朗朗乾坤!”
秦霄说着,昂首大步走向茅屋门口。
他打定了主意,只要门口的捕快敢仗着官府的威势,阻止他进去问话。
那他一定会当场先拿下捕快,再去捉拿许墨。
然而,意料之外的,两个捕快只看了他们一眼,丝毫没有拦他们的意思。
屋里。
天光直接从破烂的屋顶泻下来。
除了张歪歪斜斜的桌椅,再没有其他的家具。
刘氏正抱着一个岁把的小孩,哄他入睡。脸上倒是没什么悲痛的表情。
“你丈夫死了,你不伤心吗?”
秦霄上来就直接问道。
刘氏摇摇头,随口地道:“我还有儿子。”
“可你丈夫被人活活地打死,县令他却故意地包庇罪犯……”
“他早就该死了!”
没等秦霄说完,刘氏的眼中射出浓浓的恨意,把秦霄都惊住了。
“那个人渣,为了赌,把公公的治病买药的钱拿走,活活的又把婆婆气死了。他还动不动那我出气,经常地打我!”
“你看我胳膊上腿上,都是淤青的伤口。”
“现在这个家,什么都被他卖光了。”
“这房子不值钱,再也卖不出去了,他就打我的主意,想把我也卖了,我也认了命了。可,可他还嫌弃娃儿养活起来麻烦,竟然想先把他的骨肉也卖掉!毕竟我还有点用处。”
“要不是县尊大人早就注意到了他,前些日子,这个魂淡就偷偷抱着儿子,想卖到外地去。”
“他死了,大快人心!”
刘氏那刻骨恨意的话,叫秦霄说不出话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说那张小七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