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难得见沈明念吃瘪,她万分不愿意就这么放过沈明念。
她咬牙强撑着回怼,“南城可不是你容家的地盘,容肆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呵!”容肆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后,掏出手机打电话:“将乔佳丽从出生、出道再到与云舜相识相知的所有经历,打包发送给《南城日报》。”
“不要!”乔佳丽尖叫阻止。
她过去的经历,能作文章的地方太多了。
真要被南城媒体揭露,而且还是容肆亲自交代过的,那她这些日子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眼见阻止不了容肆的举动,乔佳丽连忙朝门口大喊,“阿舜快来!”
片刻后,从门外走进一个有着桃花眼的男子。
他笑嘻嘻地向容肆打招呼,“久闻容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容肆挡住他窥探沈明念的目光,面无表情地嗤笑,“让女人冲锋陷阵是云家的传统?”
云舜微滞,很快回应,“容总说笑了,云家虽不及容家百年传承,但也绝对没有让女人冲锋在前的惯例。是佳丽见这园子景色雅致,迫不及待地进来欣赏,若冲撞了容总,我在这代她向你说声抱歉。”
不等容肆回应这道歉,他又语速极快的质问,“只是容总这般无故为难一个弱女子,是不是不太妥当?”
乔佳丽见状,立马底气大增的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并娇声劝道:
“阿舜你别生气,容总这般也情有可原,谁让他就是太紧张明念妹妹呢。”
这话既当众卖了容肆一个面子,也是告诉沈明念,她现在很得宠。
只是她忘记了,云舜是她喊进来的,云舜朝容肆发难,也是替她出头。
她这突然的一句求情话,看似替容肆缓解了僵局,却让云舜成了笑话。
云舜脸上灿烂的笑容险些没维持住。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逼逼赖赖?”
“我……”
“再让我听见你喊她妹妹,我不介意敲碎你满口的牙。”
乔佳丽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好再次向云舜撒娇。
云舜揽着她的腰,大刺刺地亲了她一口。
然后转头,笑嘻嘻的对容肆说道:
“容总好气魄,但凡事都要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嘛。就像当年,你流落小镇,若不是我们兄弟留你生机,你哪里还有机会重返容家执掌大权呢,对吧?”
乔佳丽立即附和着调侃,“原来容小少爷还流落民间过呀,我还以为他自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呢。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不同嘛。”
当年流落南方,是容肆这辈子的污点。容家上下无人敢提,四九城里知道的人,也不会眼瞎的上赶着往他身上撞。
以至于这些年来,从来没人在他面前提这事。
但不提,不代表不存在。
原本尘封的记忆,被人突然提起,带来的痛苦和难堪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沈明念站在容肆身后的位置,清楚地感受到他被云舜挑衅的话给刺激到。
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他正处于濒临爆发的边缘。
沈明念上前,朗声回怼云舜道:
“云三你说的对,当年若不是我外婆替你缝好那破洞的裤子,今天你怕是就要多一段啼笑皆非的黑历史了。”
云舜脸上血色尽失,看清楚沈明念的脸后,嘴张大的像是能塞进鹅蛋。
他不敢置信地向沈明念确认,“你是明宝?”
话音未落,容肆的拳头砸在他脸上。
耳边是恍如地狱索魂的声音,“只有我能叫她明宝,其他人,谁叫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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