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不住执意离开的妈咪,就想用外婆教她的绣工,绣一幅纪念品送给妈咪。
却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得知沈源将要再婚,而且对方还有个比她大的女儿。
虽然沈源告诉她,家里属于她的东西永远不会变,但她还是在那个下午乱了心境。
手上的针第一次不听话,毁了那副她绣了将近一个月的《背影》。
后来被接到妈咪身边,她什么都没带,唯独带了这残次品。
只是不知道妈咪那边出了什么问题,《背影》竟以这样的方式回到沈家。
沈源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剧烈起伏。
又酸又涩,很是难受。
当然更难受的还有乔佳丽,她咬牙唾骂,“这不可能,沈明念你怎么可能会是苏绣大师呢?”
她不愿意相信,自己花大价钱买来的苏绣,竟是沈明念的残次品。
更不愿接受,她当作王炸的大师之作最后竟成了膈应她们母女的元凶。
她是有多缺心眼,才会把沈源前妻的画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送给沈源啊。
乔佳丽恨死自己了。
当然,她更恨沈明念。
迎着她愤恨的目光,沈明念笑的特别灿烂,“不可能的事情还多着呢,乔小姐可得睁大眼睛看好了。”
“念念你和佳丽本就是一个家里的姐妹,既然这绣作是你的,那佳丽付给你的天价酬劳……”
沈老太立马附和,“对,都是一个家里的,沈明念你赶紧把那天价酬劳还回来,没道理自家人买自家人产出的东西还要收钱的。”
沈明念笑的凉意逼人,“我倒是想还,但你们有脸收吗?”
“怎么没脸……”
“够了,妈!”沈源出声打断沈老太的话,想结束这个话题。
但沈老太不服气的反向质问,“吼什么吼,我又没说错。”
“你没听到佳丽说,花了天价才买回来的吗?要真是天价刺绣还没得的说,但问题这是一幅残次品啊。”
“一幅残次品她个没良心的还敢开出天价,谁惯的她!”
沈源被她数落的心烦,但他向来擅长大事化小,从来不愿跟老夫人过多争辩。
于是当着一屋子人的面,他和稀泥道,“宴会快开始了,你们先去招待宾客吧。念念你随我去书房,我有话要同你说。”
沈老太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离开,嚷嚷着沈明念必须补偿家里。
沈源为了让她息事宁人,老好人的答应今天收到的生日礼物都交由她保管。
沈老太这才满意,狠狠地剐了沈明念一眼,然后让乔佳丽扶她去往招待客人的前院。
当厅里只剩下她和沈源父女二人,沈明念以为沈源会问她什么时候学的苏绣。
结果他嗫嚅许久问的是:“你妈咪她,她还好吗?”
沈明念直接嘲讽拉满,“肯定要比在沈家当牛作马的强。”
和在沈家相夫教女当受气包相比,离婚独美的慕女士活的畅意而潇洒。
“我指出《背影》的主角是我妈咪,并不是想博取你的同情,而是想告诉你,你的世界只配乔佳丽母女这样的胭脂俗粉掺和。而我妈咪,自你失去就再也高攀不上了。”
一个自称对名绣知之甚多,却连败笔都找不出的假学者;一个心眼比筛子多,但极善伪装的老娇妻;一个哗众取宠、沽名钓誉的好继女。
他们就该锁死做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像她妈咪那样上自小受家族渊学熏陶的真才女,坚决不能被男人影响拔剑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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